搜索枯，仍没有收获。说到底他只不过是在匠师协会买过一个件讨娘亲心，夫也甚少提到那位友人，桓乐所知的，不过就是一个姓而已。

    不对，是他真没听过，还是忘了？

    桓乐很少有自我怀疑的时候，因为他的记真的很好。但这有关于别人家的事，多是现在八卦言中，譬如茶馆、青楼或隔大婶的嘴里。

    他可能在哪里听过一耳朵，也说不一定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桓乐又爬起来坐好，双手随意地放在膝上，迅速定。定可以让他排除一切杂念，再凭借超的记忆力，把那些遗落在脑海中的细小碎片重新找来。

    时间缓缓逝，两边的小院里都再度恢复了平静，连风也不曾光顾。

    岑倚在槐树上了烟，隔着白雾看了桓乐一，便把烟扔了，径自屋去。

    吴崇庵虽死，可他留了许多珍贵的书籍和阵法图，这对现在的岑来说不亚于一场及时雨。

    还有那封信。

    岑小心翼翼地把信从桌上拿起装信封里，着这薄薄的信封，他的心里有了决定。这信不该留在他手上，哪怕隔了那么多年，吴崇庵的心意也应该传达去。

    C：西胡同49号，能上门取件吗？

    东风快递：当然没问题！为您服务，是我的荣幸！

    东风快递，取自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”之意，妖界专门快递，唯一的缺就是要价昂贵。但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哪个信使能成功把这封信送到收件人的手上，那就只有这个东风快递了。

    约好了快递，岑便一扎了书海。房间里满是灰尘也没关系，椅是尸坐过的也没关系，因为更技艺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。

    而此时此刻的桓乐，还在自己的记忆迷里，一个捡碎片的人。

    他捡啊捡啊，想起那天去匠师协会的铺里买琉璃塔时，外恰好有轿经过；想起夫第一次提起那位柳先生时，桃似乎开得正盛；想起夫为了躲避媒人的说亲，钻过狗。

    但这些都无用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，他的思绪便又跑偏了，再次想起了那场盛大的鬼宴。

    “这酒不好，香味儿都没有！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，一边儿去，上好酒来！”

    “上好酒来！”

    中空的九层塔，大红的灯笼将所有的角落都照得亮堂。楼上楼，丝竹声响，无数鬼怪声呼、推杯换盏，极尽宴之能事。

    有那金冠的王公贵族，喝得醉醺醺的，倒履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