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枫眠推了推镜，挑眉, 问：“怎么了这位四爷爷，少见你这表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说。”商四站起来，“我在那小妖怪上觉到了一熟悉的味。”

    “熟悉？”乔枫眠好奇。

    “说不上来的一觉, 不过我可以肯定，我应该在哪里见过他。”商四别的可能认错，自己的气息可不会认错的，他能觉那个小狼狗上有自己曾经留的法术气息。虽然气息在逐渐变淡，但确实存在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他活了那么多年，遇见过那么多人，记不得了也正常。

    他呢。

    还是回家吃饭吧。

    “糟了，我还得去买菜。”商四赶开溜。

    “在哪里见过么……”乔枫眠却琢磨着他的话，越琢磨越觉得有趣，藏在镜片后的睛微微眯起。

    回家的路上，桓乐牵着岑的手，小心留意着他的表变化，良久，才斟酌着开：“阿岑，你在为那个七叶伤心吗？”

    岑摇，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
    因为你看起来有些不开心。

    我又不能问你是不是因为找不到罗叶而伤心，那样你或许会更伤心。

    桓乐答：“商四说得没错，那确实不是一个好故事。不过在很久很久以前，这片土地上竟然还有像罗古国和孔雀王朝那样的地方，真神奇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想，桓乐觉得现代到大唐才隔着一千三百多年，其实也不远。

    岑转看他，“你们那个时候，也已经没有了关于南王的记载么？”

    桓乐摇摇，“妖界的历史多是述，除非大妖们活得足够久，否则很容易断层。从这一来说，人类还是比我们厉害得多，明明只能活几十年，却能一脉相承数千年。”

    所以兼人类与妖怪血脉的你，一定不是被诅咒的命运，是老天爷太嫉妒你了，所以才给你施加苦难。

    “阿岑，你放心，我一定会治好你的。”

    这是桓乐第一次，如此郑重的对岑许承诺。他先前虽然也会安人，可从不说这样毫无据的大话。

    岑迎上他的视线，心中微动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