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半分变化。

    “是么。”真真低眉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良久，在桓平转离开之前，真真又叫住他，轻声问：“桓大人近来过得可还好？一别多日，真真甚是挂念。”

    桓平蹙眉，“这与你有关么？”

    “桓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鬼，我是妖，本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桓平便转离开，毫不迟疑。

    真真看着他走，藏在袖中的手握着拳，指甲扎里，却再也不一滴血。他蓦地笑了，快步追上桓平，抬手搭在他的肩上，言笑晏晏地与他附耳说话。

    “大人跑这么快什么？今日可还是来找你那三弟？哦，我忘了，人家是大名鼎鼎的半山公，而大人你，只不过是一个跑的罢了，谁又曾记得你呢？”

    桓平后退一步，眸中已是不悦，“休要胡言。”

    真真却抓住了他的胳膊：“大人心里想什么，只有真真懂得。你在朱雀台同我说过的，你忘了吗？你恨他，你讨厌他，只有他死了，世人才会真正看到你的存在，不是么？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桓平的脸彻底变了，那个桓乐印象中总是温和可亲的大哥在这一瞬间，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
    冷酷、狠厉，神冰冷得像是血的刀。

    桓乐瞬间通冰凉。

    桓平却不知他在看着，他用那可怕的神看着真真，沉声：“你已经死了，莫再作妖。你以为区区心而已，能奈何得了我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不能吗？”真真却用一近乎痴迷的神看着他，嘴角绽着笑，“你何必压抑自己个好人呢？我知的，你压抑得很痛苦，对不对？就连你的枕边人都不曾真正懂你，在那个桓家，你永远只能是一个温和忍让的大哥，若他们知晓你真实的面貌，还会接受你吗？”

    桓平沉着脸，没有答话。

    真真继续说着，整个人都快依偎到他上去，声音也愈发勾人，“世人的多廉价啊，哪怕是再亲的亲人，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你，你又何必顾虑着他们呢……如果你愿意，就让那桓半山永远留在这里，不好么……”

    可桓平的回答只有一个字，“。”

    他推开真真，几乎一刻也不想多留的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真真却笑得更了，角甚至沁了泪。他扶着栏杆望着桓平离去的背影，目光哀婉又癫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