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块千斤石压得他不过气。

    秦衍的手机上还亮着傅潜刚发给他的那条短信。

    Paul只得开了车窗，初冬的风带着凉意狠狠地了来，Paul冻得上齿不停地打着颤，他又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秦衍，他发被风得凌，却还在望着手机，表和刚才倒是没有半差别。

    就这么冷了一路，车终于驶秦衍家的车库。

    车的时候，Paul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整个都是冰的。

    幸好到了，他地舒了一气。

    他看得秦衍心不好，也不打算留在这撞枪了，连忙摆摆手告别：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秦衍没有理会。

    走了几步不放心地回过，秦衍自己一个人站在那，的白炽光映着他苍白的脸，地上一斜斜的影，清冷落寞。

    他于心不忍，补充了一句：“你注意休息，有事打我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回到公寓，灯一盏盏亮了起来，黄的灯光，本是温的颜，秦衍瞧着却是更不舒服了。

    每次回到这里，都是空的，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一个人有多孤独。

    他缓缓走至厨房，从玻璃柜里拿一瓶酒，倒杯中，暗红的酒倾泻而，像是血铺就的一方丝绸。

    酒是好酒，他喝得又急又猛，还来不及细尝，一个仰就是一杯。

    他想醉，却越发清醒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就是这么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他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，又把那条短信拿来看。

    仰又是一杯酒，他张嘴呼了一气，鼻尖嗅到的全是酒味，他皱着眉笑了。

    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吧台上，冷意慢慢侵肤，浸骨髓。

    一片冰凉之中，他突然想起，他都忘了问理由，傅潜突然说这句话的理由。

    墙上的秒针转了半圈，伏在桌上的秦衍忽地站起来，拿起车钥匙急急忙忙跑了去，室的灯都来不及关。

    从一片黄的灯光萦绕中，他打开门，慢慢浸黑暗。

    他边走边打着傅潜的电话，打一遍不接他就打第二遍，第二遍还是不接，他就打第三遍……

    秦衍不是一个犯轴的人，但在此刻他却较真起来。

    他打算就这样耗去，他很有耐心。

    伴随着蓝牙耳机里机械的嘀嘀嘀声，银的车驶向大街。

    终于，他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“秦衍，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。”傅潜洗完澡躺在床上，经过一天的折腾，她现在是又困又累，声音里着疲惫。

    “理由。”秦衍猛地一踩油门，车开地更快，一越过了前面好几辆车，“理由，我要理由！傅潜，你别想就这么一句话打发我。”

    傅潜一手拿着手机，窗外飘来的一片云把月亮的光辉掩盖得净净。

    天更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