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，微微抬和他额相抵。

    大概是那几百年睡了太久，睡够了。

    刚开始是因为害怕，君珩心里想。周如是分娩的时候，他就像一棵树一样，站在外面。四月天还有些微凉，连带着脸也冰凉起来，伸手及的时候，才发现冰凉的不是脸，而是……没有人能够会吧，像是被放一生的人，绝望了很久，回到家乡的时候，却还有人在等着他，难掩的欣喜和希望。

    容离踏过奈何桥之后，他一直都在浑浑噩噩，有时候清醒，有时候沉睡，他自己也分不清。后来他就睡不着了，每天就守在他们屋上，晚上会整夜站在窗外，透过月光，看着屋里的影，生怕这还是自己的梦魇，舍不得醒来，也舍不得闭。

    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习惯，他要看着他成，把这个人印在底。

    半晌才把人轻轻放回上，伸手拉了薄被将两人盖住。

    温的亲亲他的眉心，他的脸颊，蜻蜓的碰了碰又移开，低沉的声音：“曾经你也这样看着我的！”

    容离黑的珠转了转，这语气带着不容抗议的声讨，提醒着他现在只不过是角互换而已。

    这么想想似乎心底要好受了一些，容离垂。那时候耳听八方，目光却每每只停在他上……

    “睡觉吧。”君珩他的发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容离在他怀里摇，“我想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君珩用手隔着被轻拍他的背脊，默许他的行为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，我其实最喜你少年的模样了……”

    我知，君珩沉默不语，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，我的确时刻都看着你，却独独睡了一次，只是因为想要收回目光。”一旦收了回来，却发现再也没有停留的地方了。

    但是我舍不得，所以还是回来了。君珩依旧沉默。跑去人间的时候，看着别人的样，却特别想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用尾换了我一世又一世，还换了我的七魄……”这是他在陆有才写的传记上看到的，想到只剩六条尾，心不由戚然。

    “我换的都是世上的珍宝！”君珩在心底回应着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，我其实之前就很喜你这只猫了！”所以你的尾换的很亏的！后一句话他没舍得说来。

    嗯，后来才知，但是一也不晚。君珩睁着睛，容离没说一句，他就暗自在心里回他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也不知，你能闻得到我的味，是因为我把心尖上最柔的一片了你的骨血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……”君珩眉笑，终于声，搂着怀中的，满足地说：“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哼~还有很多你不知的呢……”语气带着几分糊，却又脑袋发沉。

    “你且说说，我听着。”

    “不说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