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而已。

    在咖啡店面对面坐来，凌旭还没有与妈妈说话，只是抱着天天给他翻菜单，问他想要喝什么。

    天天指了一张咖啡的图片。

    凌旭说：“不能喝咖啡吧，你是个小孩，喝果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给天天叫了一杯果。

    他的妈妈看着天天的神还是慈的，似乎也想要把这个可的小孙放到怀里来抱上一抱。

    凌旭突然对妈妈说：“你来找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其实相比起妈妈要跟他说的话，凌旭自己却是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妈妈，只是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。而且这样的见面也让他觉得尴尬，他不知该如何来面对这样的妈妈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陷了短暂的沉默。

    他们要的咖啡和果被服务员送了上来。

    凌旭把果放到天天面前，一边用勺搅着咖啡一边仔细考虑，最后抬起来说：“我失忆了。”

    而就在同时，他听到妈妈开说：“能借钱吗？”

    两个人的话都是同时说的，彼此反应都不小。

    “借钱？”凌旭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
    而妈妈却是一脸怀疑，“失忆？什么失忆？”

    凌旭指了指自己脑袋，“我不记得十七岁之后的事了。”这些话是考虑过后才觉得说来的，因为在怨恨着妈妈的同时，他也有很多话要问妈妈。

    妈妈反复打量着他，眉蹙起，像是在思考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，如果是假话，说这些又有什么必要。

    凌旭在开问自己的问题之前，先选择了一个最想要听妈妈亲回答的疑问，他说：“妈，你为什么要这么？爸爸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妈妈一愣住了，她神茫然了许久，问：“你真的忘记了？”

    如果是记忆完整的凌旭，不可能会在现在还问她这个问题，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。

    凌旭的绪很低落，他看着杯里因为他搅动而不停旋转的咖啡，说：“爸爸对我们明明那么好的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时隔多年会再次提起这个问题，妈妈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说：“毕竟那个才是你亲爸爸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