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爸——”

    这回妈妈终于彻底沉默了。

    凌易与人约见的地方是在一家会所的茶室，对方是个暴发，可是偏偏喜附庸风雅。

    天天抿了嘴，并没有轻易说好。

    妈妈的睛开始泛红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凌旭捂住耳朵，“你好烦你好烦，别说了行不行，我都快吐了，什么血脉，恶不恶心。是不是要我削骨还父，削还母你们才肯放过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爸爸已经死了，你老公会不会死跟我没关系。不是还没走投无路吗？等他死到临再说吧，我可能能够把天天的学费借给你，让天天以后去要饭好了。”

    凌易注意到天天的神，说：“不用了，让他留在我边吧。”

    他转回来，有些奇怪地问：“不是去找爸爸吗？”

    凌旭放开了手，跟大叔说了一声抱歉，推着他肩膀转个圈，让他走他的，随后对妈妈说：“你知是什么觉了吗？那个人不是我爸爸，就是个陌生人而已。”

    天天一边接了过去一边。

    看他好像表有些发愁，凌易说：“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凌易的秘书对凌易小声说：“要不然我把他带去玩吧？”

    妈妈蹙眉，说：“你在胡说八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大叔的大肚晃了晃，说：“谁是你爸爸？”

    到达茶室之后，凌易让人给天天放了一张椅在自己边，然后把平板电脑给他，对他说：“就在这里玩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天天坐在凌易的车里，一直在看窗外。

    凌易温和地问：“你认得路？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，天天立即抬起警惕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天天说：“门应该往左边拐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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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可是，”凌旭打断她，“凌易不会借你的，他又不是傻，你害死了人家爸爸，骗了人一家那么久，他疯了才借钱给你，别梦了。”

    凌易微笑了一，说：“不去找爸爸，今天跟着伯伯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天天转过去看窗外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凌旭说：“我没有钱，我带着天天住糕店后面的小房间，每天吃剩的糕，天天明年上小学了我都没钱给他学费，哪里来的钱借给你？”

    天天松一气，低的时候，用手指轻轻戳了一凌

    “小旭？”妈妈看他像是在找什么，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凌易又对他说：“不好也没办法了，你今天只能跟着伯伯，爸爸有事要去理。”

    凌旭拉着他面对着妈妈，说：“这是你老公。”

    凌易伸手来摸了一他的。

    妈妈说：“可是——”

    凌旭跑开一步，抓住一个正要从宾馆门的矮胖中年大叔，喊：“爸爸。”

    妈妈一时语，半晌后才说：“可是血脉……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天天了。

    凌旭朝着宾馆外面走去，将电动车锁解开，推到大门前，等到妈妈来，对她说：“上车，我送你去车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