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，小，你想什么？”丫鬟见她忽然起去了柴房，连忙跟上去。

    丫鬟看看她平静无波、仿若无事的脸，又看看地上碎得不能再碎的木墩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她连忙替林淡换了一块绣布，又把地上的狼藉打扫净，然后退去老远，本不敢沾林淡的边。

    林淡丝毫也不理会，三两把木墩砍得稀碎，又慢条斯理地拍一拍沾满木屑的裙摆，徐徐：“给我换一块绣布，我们继续练。”

意儿都给砍了。

    “小您不能拿刀呀，小心伤了手！”见她提着一把柴刀从房里走来，丫鬟吓得脸都白了。

    “好，咱家淡儿也知理事了。”四姨娘很欣地走了，林淡着绣针继续练习，表看上去要多平静有多平静。

    林淡一言不发地把一块木墩立在院里，举刀就砍。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她总想砍人，也不知这个病是什么时候落的。

    丫鬟已经吓得气都不敢了，连忙用最快的速度把院打扫净，又把可怜的、只剩一丁的木桩送回柴房。

    丫鬟嘤咛一声，急忙倒退。

    林淡乖乖，继续刺绣，一刻钟后，一坨稍微好看些的“鸟粪”炉了。她拎着这块绣布看了很久，久到目光都快冻住了才丢开手，弯腰，从桌底摸那把柴刀。

    不远，杜如松悄悄跃树梢，摇失笑。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彪啊！真是有趣！

    “小您什么呀？您快停！”丫鬟真被她哭了，想靠近却怕被四溅的木屑打到，只能站在原地劝解。

    丫鬟踌躇不定，被她轻飘飘地一瞥便似惊弓之鸟一般飞奔向柴房，片刻功夫就抱回来一个半人的木桩。

    林淡刚坐，四姨娘便来了，拿起两块绣布看了看，赞许：“不错，有步！继续练，不要停。”

    第81章 绣娘3

    “我会的，”林淡，提议：“四姨娘，待会儿让小厮再抬几捆柴来，柴房里快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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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刺绣需要极大的耐心, 而这恰恰是林淡最缺乏的。每静坐几刻钟，绣一个图案，她就会变得十分焦躁，且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。但林家已经败落,

    林淡慢吞吞地卷起袖，慢吞吞地举起刀，三两把那半人的木桩削得只剩两尺。刺绣几乎耗尽了她全耐心，她现在满脑都是想砍人的望。为什么拿绣针比拿刀砍人还难？为什么？！

    “好了，把地扫一扫，再给我换一块绣布，我们继续练。”照例把柴刀藏在桌布，她十分平静地代。

    林淡把柴刀藏桌布，像模像样地拿起绣针，继续练习平针，刚练了一会儿三姨娘就来了，拿起那坨“鸟粪”看了看，表有些一言难尽。好在林淡今天没逃跑，也没偷懒，已经算是极大的步，她倒也不敢苛责，反而说了许多勉励的话。

    她里暗沉如，面上冰寒如霜，看着着实有些骇人。当木桩砍完，她冷冽的气场瞬间收了起来，又变成那个蛮中透着一儿小天真的姑娘。

    林淡却不愿放过她，十分平静地说：“再拿一个木墩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