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如烟拿几衣服和几条被说：“哥哥，这些衣服是淡淡帮你的，看着很薄，其实非常保，里面用蚕丝绵兜了衬，浣洗的时候你记得把衬拆来，莫要沾。沾了就变形了，不能保了。这几床被也是淡淡的，你自己留两条盖，剩余的拿去送给你的上峰。我原本没想到还要给你上峰送东西，是淡淡提醒我，我才带来的。你说淡淡是不是特别能？”

    杜如松睛一亮, 立刻拿起筷尝了一炖菜，喟叹：“比我吃过的御膳还好吃！”

    “林姑娘如此聪慧，自是什么都会的。”杜如松笑得越发温柔，半也没察觉自己对林淡有一盲目的喜和信任，仿佛她说什么都是对的，什么都是好的。

    杜如烟冲哥哥挤眉，无声说：“我家淡淡贤惠吧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照顺序把材和佐料一一投瓦罐里炖，炖熟了就是这个味。我天生就会菜。”林淡认真补充一句。不知为什么，一看见材，她脑里瞬间就会蹦无数法，双手也会自然而然地拿起菜刀或颠勺，煎炸炖煮。这一句“天生就会菜”，真的不是夸大其词。

    杜如松举双手，侧过，让林淡围着自己打转，垂眸看向她时，目光说不得邃。她的动作很仔细，再微小的线也会用针挑来扯掉，又把稍微过大的地方重新合一，看着她认真专注的表，杜如松只觉得心一片满足平静。

    “这菜是怎么的？”杜如松抓时机与她说话。

    看见她睛微眯，角微扬的可模样，杜如松垂无声一笑，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温柔。少顷，他又抬起来，言：“我先试穿一衣服吧，有哪里不合，林姑娘还能帮我改一。”

    林淡立刻掏小剪，把腰、肩膀、腋、手臂等的线剪掉。衣服的时候她预先留有放大的空间，只需拆掉其中几条折痕就行，并不需要太多改动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带了工。”林淡拍了拍腰间的荷包。作为一名合格的绣娘，她总是针线不离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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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饶是林淡再淡，这会儿也被兄妹二人捧得有些飘飘然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大殿今天还去咱家送年礼了，又说大年夜那天和我一块儿去山上陪姨母过年。大殿是个好人。”杜如烟把盒打开，笑：“哥哥, 快来吃饭，这是淡淡亲手的。”

    杜如松呆了呆，直等妹妹在一旁假装咳嗽才低去，仓促地喝了几汤，耳朵红彤彤的，似要滴血。

    林淡正在清理箱笼里的东西, 闻言抬看了他一，嘴角弯弯的。

    杜如松把衣服拿到屏风后试穿，明明很合，走来后却让林淡帮他改大一，“大了才好活动。”他如是说。

    杜如松想也不想就：“林姑娘是我见过的最能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林淡还在整理东西，并未注意到他的异状。

    林淡嘴角一翘，竟一抹罕见的、可的笑容。

些日大殿也来探望过我，我的上峰最近对我很和气, 你们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杜如松抿嘴一笑，端的是温柔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