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识。”柏可非冷哼，“不过就是个混血，嘁。”

    “混血都聪明。”

    “次非超她一分！”柏可非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刚才显然是装淡定，不认识才有鬼。这两位的厮杀已到用个位的分数计较的境界，实在不外人。相与否看不，相杀倒是铁板钉钉。

    柏可非争好胜小气得劲儿劲儿得。柏以凡第一次见，觉得新鲜又有趣。

    一路柏以凡又扯了其他话题，比如三姨虞雪莲为什么总是吓唬人。这一俩兄弟迅速站成一排，统一战线：不能再让她吓唬柏妈了。

    说着说着柏可非就把柏以凡送到校门。可惜他没法校门了。

    柏可非说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挥手：“去吃饭吧，再晚堂就没好的给你吃了。”

    柏可非被提醒，转往堂跑。

    “等等！！！”柏以凡又追了回去，跑到柏可非面前伸手，“给我零钱坐车。”

    柏可非伸手摸上衣袋，边摸边问：“妈这个月没给你发零用钱么？”

    当然不是，还多给了155块的挨打神补偿款。但是都被柏以凡挥霍光了。

    “少废话，钱来。”

    柏可非抓零钱，多给了柏以凡五十。

    柏以凡：……

    柏可非补充：“万一等不到公就打的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柏以凡收钱，“快去堂，快跑快跑。”

    不用柏以凡说，柏可非转就跑了。

    恰巧此刻路灯亮，柏可非的背影在雨里上一层光。远响起课铃声。

    柏以凡撑着伞在雨里站了片刻。自己中三年的记忆如同加速放映的电影从脑海闪过。

    雨里的一切都模糊了，最后一阵冷风从他脖里绕了个圈。

    “阿嚏！”柏以凡打了个大大的嚏。回神，突然发现对于自己的中三年，他没有半分留恋或不舍。

    柏以凡转回家去了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柏以凡把背包里的脏衣服扔洗衣机，看了看，把背包也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