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柏可非文理选科，貌似是开过一个家会议。后来那事儿简单就定来了。柏以凡都没被列席！

    柏可非终于开：“我走的时候，他们正在家里开会。”

    他的确有个姑姑，不过柏以凡对此人印象浅薄，胖瘦矮都不记得，只记得常年旅居海外。

    柏以凡惊一冷汗。他着单词本，小心翼翼地把日后的事态在脑袋里再推演。

    柏以凡倒觉得很正常，不信看我啊，见面要么冷冷淡淡装不认识，要么就捧踩低说得柏爸一无是。柏爸上辈说不定和是仇家，血海仇的那。

    柏以凡：……哦。

    柏可非回答得无奈：“讨论我日后是学文还是学理。”

    柏爸和的关系可想而知。柏以凡上大学时，古代汉语老师讲课文，《郑伯克段于鄢》。这个故事是说，郑国国君有个亲弟弟，他妈偏心儿，特别疼他弟弟。于是他妈帮着他弟弟各谋权造反，打算灭了大儿。结果没搞成，大儿灭了小儿。

    柏可非当然是学理，然后考全国级大学，上了个闪闪的粒理与原理专业。接着半风谁都没知会退学去明星，红都没红一把监狱，无意间害死爹妈，狱后烧炭自杀……

    一辆7路公车停，开走了。一辆19路公停，也开走了。一辆2路公车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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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一路提着心肝陪着小心，结果你就给我说这个？

    其实柏爸和兄弟姊妹都不亲厚。老柏家一共四个女，三个小，一个闺女。排序是大伯，柏爸，姑姑，小叔叔。但是他们兄妹小时候不是一起大的，柏爸有过一段被寄养经历——被送去的。

    “我想学文！”

    柏可非抱蹲，抬愤怒地瞪柏以凡。

    爸爸的妹妹是姑姑。柏以凡当然知。

    柏以凡：我还知姑姑的丈夫叫姑父呢。

    柏以凡向柏可非投以同一瞥，心：少年你别挣扎了。

    这段关系唯一的好是，不需要担心婆媳问题。柏爸挡着柏妈前和他妈对着呢。

    柏以凡两个鼻孔气，抬起脚，瞄准柏可非肖，踢！

    好吧，想多了。

    柏以凡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柏以凡淡定拉起柏可非：“这有什么好讨论的，你不就是学理嘛。”

    等等，这走向不太对！

    一踢收脚，柏可非平静地说：“你苦着脸好像要死了一样，我还以为天塌要你去扛了，杀海要你去埋了，搞对象闹人命要你负责了。”

    当时有人觉得孔老夫在瞎扯，怎么会有亲妈这么讨厌自己儿？

    柏可非其实想学文科→柏可非上了理科专业→柏可非退学→柏可非明星→柏可非狱→爸妈去世→柏可非自杀博尔

  “噗，”柏可非乐了，“是你亲姑姑从英国回来了。咱爸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看了一柏可非：“来就来了，她是从哪块海飘过来的，最多就是个海。咱爸那脾气，估计留饭都难。你至于耷拉着脸好像世界末日么。”

    柏可非怅惘：“我想学文科，我文科也很好啊，作文也拿过奖啊。我说了，但姑姑说学理好，好找工作。我拗不过爸妈和姑姑，就来了。可刚才杨老师也劝我学理……”

    柏可非犹豫着。柏以凡也就不促，拿单词本。

    “开什么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