赠言。

    明知同学录上写的讯息再详尽，日后很多人也要相忘江湖，但柏以凡还是有求必应。他专门空了一个晚自习，拿着新买的英雄钢笔，填同学录。

    柏以凡重写了名字和Q号，其他的略过，再看同学录的主人写赠言。

    恰好赵老师巡逻，站在柏以凡后看到了绿绿的活页。赵老师脸一沉，拿起同学录。

    赵老师扫了一，又放回去，对柏以凡说：“好好写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在同学录上写的赠言堪比小作文，还到写英语格言，间或蹦几个语文的格言警句。他边写同学录，边把语文和英语作文素材回顾了一遍。

    不过别人就没柏以凡那么幸运了，之后几天赵老师收了几个人的同学录活页。又在课间开班会。

    这次倒没严厉警告训斥，只是说：“现在每天时间都不够用，有些同学却在写同学录浪费时间。等到中考之后，你们还是要回校两次的，到时候你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。”

    最近赵老师好像画风不太对，训人的时间越来越少了。

    不但赵老师改变良多，考试的题目也开始变得温柔起来。

    中考前第三次模拟考，柏以凡居然空好多时间睡觉。刚者易折，大概老师们不想再给学生施加压力。

    但时间到了，不张是不可能的。柏以凡已经把睡觉时间压缩到每天六小时。自学过一遍课本后，柏以凡课堂上开始跟着老师串知识，课后就是试卷，规定时间，语数外化政着来。

    即使这年政治是开卷，柏以凡也还是照样背诵关键词，还把页码都背了。

    从前初三讨厌的事，现在却得越来越顺了。

    起先，柏以凡还会用力回忆当年考过的中考题，但是从来没想起来过一星半。后来也就不想了。

    他的成绩现在很“稳定”，一考一突破。

    沙老师某天在办公室突然发现学校要停课给学生自习了，他很愤怒：“为什么不考试了！柏以凡平均每场提升名次是11名，必须再考5场，柏以凡中考才能提到年级第一啊！”

    众老师：……

    赵老师劝沙老师：“给刻苦了一整年的学生留条活路吧。”

    众人以为然。

    第18章　中考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