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？”陈老师扬起眉，枯瘦的脸上表并不明朗。

    “我知朱乐勇家给您打电话了。”柏以凡没能忍住，谏言，“要是换成朱乐勇，咱班得变成江湖帮派。谢岁辰这人吧，除了面闷，不说话，其实也没什么大缺。得不错，脑袋好使，沉稳惜言，是班不二人选。而且现在大家都知班是谢岁辰，您换了他，让人寒心。”

    “唉哟。”陈老师说，“你和谢岁辰关系不错啊，他贿赂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，他今天还吃了我一个！”

    陈老师：……

    柏以凡模糊重：“还有团支书，程逸灏就很好！程逸灏这小朋友正能量满格，没心机缺心，单蠢活泼得跟个小白痴似的。团结同学，亲切友，关键是和班大人合默契。今天剪发，他俩一唱一和忽悠人，简直天作之合，举世无双，至贱无敌，别无分号！”

    陈老师：……

    陈老师说：“我还没糊涂，你就少心吧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松了气，思维却没及时回收：“老师您英明神武，千秋万代。”

    陈老师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柏以凡愣了十秒，回神，恢复面无表：“陈老师，我汇报完毕，这就告退。”

    迟涛和柏以凡一起离开了。

    回宿舍的路上，迟涛对柏以凡说：“你对大程，还有班真好。你刚才替他们说话，真仗义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：“我现在后悔得要死，恨不得把自己嘴撕了。”

    迟涛大惊失：“为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嘴快。”柏以凡停了停，一本正经，“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对别人说，有碍班级团结。”

    迟涛严肃认真地。

    但柏以凡说的也没错。

    有了谢岁辰，事半功倍。军训前几天，陈老师白天还来看看，后来他就很少现了。

    1班的教官特别严肃，但和学生相得很好。大概是因为谢岁辰会太极拳，还能跟教官过几招。而训练休息时教官会教军拳，别人学个式，谢岁辰看教官练了几次就有神有骨了。

    简直不是人！

    谢岁辰不说话，就能让教官在全连队面前得意洋洋——自己有个好兵，别人都比不上。

    加之程逸灏科打诨，邢嘉圆运转，其他人活泼动，集把教官哄得团团转。1班的教官对他们特别好，常常是全场第一个让休息，最后一个让训练，休息间隙又是拉歌又是教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