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回家吗？”

    柏以凡摇：“没有啊，我爸让我先回家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一起走吧。”谢岁辰说，“我们一起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：“咦？”

    柏以凡去看谢岁辰，后者很淡定。

    柏以凡疑惑：“你是说你不留在学校？要回城里租的地方去？”

    谢岁辰。

    柏以凡：“你不等家来啦？”

    谢岁辰：“我家没人来，已经跟陈老师请过假了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：……

    一瞬间，柏以凡心无数羊驼开着坦克骑着飞机还有推着独车的。奔腾而来，挤来挤去，无不在，呼雀跃，同唱一首歌——家没来啊啊啊！

    尼玛，白活儿了！还特么地周五不回家！！！居然没来啊！没来啊！啊！

    两人一起回到宿舍，再一起校门上了公车。柏以凡一路气呼呼。

    公车上人不多，前面有单排座空着。谢岁辰在前，柏以凡在后，一前一后坐。柏以凡早上起得早，现在犯困抱着包打瞌睡。摇摇晃晃，一会儿磕在车窗玻璃上，一会儿又向外磕猛地惊醒。

    左摇右摆，看得人心慌，总觉得一不小心柏以凡就能倒向走，脸扑到地上。

    谢岁辰起先没注意，后来回看了一，立刻背着包站到走上，挡在柏以凡边。任由柏以凡脑袋一一磕在腰上。

    后来迷迷糊糊半梦半醒，柏以凡脆趴在前排的座椅上。谢岁辰依旧站着。

    一路无话到了附中站。

    谢岁辰拍柏以凡的胳膊：“到站了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抱背包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转脸继续睡。

    谢岁辰：……

    谢岁辰只好去拉柏以凡：“以凡以凡，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转向，呢喃：“不起，泥缩个话窝就考虑考虑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柏以凡突然睁开，看了看四周，环境显然不对。

    谢岁辰犹疑不定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柏以凡：“对不起啊，我以为……我以为是前任叫我来着。他从前总喜这么喊来喊去，特别烦！”

    谢岁辰：“没关系，车要到站了。”

    谢岁辰这么说着的时候，公车稳稳地停。

    柏以凡抱起书包说了句：“学校见。”

    说完逃难一样跑了。

    柏以凡回到家，想起今天不但白活，还在公车上丢脸，气就突突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