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知自己该挽留，至少说一句“别放手”，然而说不。

    他代替不了柏爸柏妈柏可非，他代替不了柏以凡的家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到天明，谢岁辰早早醒了，柏以凡却更早。

    柏可非和他站在院里聊天。

    柏可非：“爸说你前些天掉河里？怎么回事儿？”

    柏以凡：“脚。”

    柏可非：“不是其他事儿？”

    “不然还能有什么事儿？”

    “仇杀杀？”柏可非听柏爸说是谢岁辰捞柏以凡上来的，一就想歪了，各狗血八档节真没少在脑袋里绕。

    柏可非：“或者小谢对你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谢岁辰对我说什么？谢岁辰捞我上来，问我怎么样。所以导演你想太多了。”柏以凡轰柏可非，“大早上我是来和石榴树聊天的，你别来捣。快去学饭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一切正常的样，柏可非就开开心心去厨房了。

    谢岁辰的确什么都没对柏以凡说，但一举一动都在说。

    柏以凡不瞎，河里走一遭脑现在也清醒。可他不知最后结局会怎么样，未来有太多的可能，他没法预测。

    会不会到最后，真被轰家门去。

    会不会拉着谢岁辰撑到最后，却换来互相怨怼的结果。

    或者浅没说破时该舍。万一真到了前世那一步，螃蟹对他的更了，再说要断谁都不好过。掉河里时想起的那一幕，螃蟹拿着刀，柏以凡现在稍微回想一，血都会凉来。

    他不想自己有朝一日再成为谢岁辰自伤的缘由。

    于是理智说，当断则断才最好。

    可柏以凡自己舍不得。

    他想要每天看到谢岁辰，看螃蟹笑起来一霾都没有，看他说晦涩的话认真的表……

    柏以凡：我家螃蟹挥钳钳人都好看！

    唯独不远看他有一难过。不愿意任何人难过。

    退两难当如是。

    柏以凡对石榴树说：“要不你现在让我个队，脆把我回收了，去喝个孟婆汤？”

    石榴树当然没理他，小果挂在枝晃来晃去。

    中午谢岁辰和柏以凡一起回学校。

    程逸灏和他俩一起走，路上聊天很乐。

    程逸灏打算考完就找邢嘉挑明：“凡凡你说我到时候怎么办好？拿着一大捧玫瑰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柏以凡：……少年你有被飞的危险。

    柏以凡：“回我给你去打听打听好了，让张晶娟助阵最好。选个女侠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