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的，带的东西多半是半成品的材，都是要明火加工，他却没有反对。

    柏以凡坐在地上，抓了抓脑袋。

    谢岁辰在他边坐，揽着柏以凡的肩膀把他带怀里。

    柏以凡看着脚边的行李箱，第一次觉得变成了负担。

    之后柏以凡忐忐忑忑好多天。

    柏可非这个救兵现在不好用，他跟着徐导的剧组跑，本来就很累了。柏以凡没去找他，只等着家里来个电话质问。

    可是学校开学柏妈也没过问，到了中秋节，快要十一放假，什么消息也没。柏以凡自己打了个电话回家去。

    柏家的电话待机音还是传统的“嘟嘟嘟”，柏以凡听了好多声。待机铃声快结束的时候，电话终于被接起来。

    柏爸：“喂，凡凡啊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：……

    平时电话都是柏妈接，柏爸很少会声。

    柏以凡：“爸……”

    柏以凡突然语，停了一小会儿，还是问了来：“我妈是不是知了？”

    知什么，父俩都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柏妈没在，柏爸叹了气：“你妈心里猜来了，但是她自己现在有不想认清现实。你别太在意，总会想通的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“嗯”了一声，却觉得太煎熬：“那我十一回家和她说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柏爸却不赞同：“别，让她自己想明白吧。你说了她不一定能立接受。十一要么就别回来了吧。”

    没人比柏爸更了解柏妈的脾气格，柏爸的建议也有理，柏以凡其实什么都不了。

    柏以凡听了柏爸的话，十一没有回家去。

    七天有，柏以凡就在S市蹲着，谢岁辰陪他。期间程逸灏和邢嘉他们来S市。两人地陪，有事转移注意力，柏以凡其实也没那么轻松。

    程逸灏临走时安柏以凡：“总是不见会想的，阿姨想你了，就不在乎那些事啦。”

    也只是安。

    家里没再来电话，柏以凡又打了一次，没人接。

    十九岁这天，柏以凡早上睁开，迷迷糊糊坐起来，问：“我今天打电话回家，我妈会接吗？”

    谢岁辰在穿袜，停动作：“要不我去打打看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清醒过来，摇：“不要了，起床吃面，我要加两个荷包。”

    柏以凡没有勇气打回家去，也没勇气听谢岁辰说“没人接”。

    但柏以凡还是忍不住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