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少……三位？”不清楚叶时意在蒋家的地位，陆康鸣说了一个最低数。

    陆康鸣笑：“好的。”

——刚刚那盘他甚至没能吃完，凉了，实在是吃不去。

    叶时意犹豫片刻：“……都要裁？那人员怎么补上？”

    陆康鸣表如常：“蒋总，久仰。”

    叶时意僵着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们可不起，”陆康鸣打断他，“蒋总分来的人，年薪大约都抵得上这些裁掉的人的两三倍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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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音刚落，叶时意就收到了对方传来的新文件。

    是来泡咖啡的蒋俞之。

    蒋俞之没跟他废话：“我安排他们周过去。”

    叶时意虽然脾气好，跟叶孟然也不算太亲密，但始终还是不愿意听别人这么说自己父亲的。

    于是他板起脸：“工资我会给你，事后的分成也不会少，我希望你来只是你应该的事，而不是张就骂老板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裁员可以，”蒋俞之显然已经把两人前几分钟的对话都听完了，“你的团队，不行。”

    他接过来，余光看到了袋里的东西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里有个团队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四位，其中两位经验很足，你可以当好几个人在用，”蒋俞之，“工资我来开，不用算在叶氏开支里。”

    他打开袋看了，里边的东西还有余温，是才来不久的。

    陆康鸣要裁人，理论上是不需要知会他的，只要不是太过分——显然，这份名单已经是过分透了。

    “哦，那蒋总有什么办法，”陆康鸣也不恼怒，“刚好那群人懒散了许多年，质量方面没什么保障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在谈叶氏其他的事，陆康鸣的年纪比蒋俞之要大上不少，通话过程中，蒋俞之却一都不像是小辈，他上的

    他开就问：“你爸这几年日是过得太舒坦了导致脑秀逗了？还是叶氏实际上是个养老院？不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群废能一直呆在这里面安安心心的养老。”

    叶时意坐在沙发边缘，蒋俞之手，两手分别抵在沙发扶手和靠垫上，像是把人圈在怀里的姿势。

    上面的名单，好几位都是叶时意见到了要叫声叔叔的人。

    叶时意一直以为蒋俞之门了，才会在客厅直接开视频通话，这会见他过来也吓着了：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叶时意后响起。

    叶时意不明白，原本是他和陆康鸣的视频通话，最后电脑怎么摆到蒋俞之面前去了。

    直到隔房门关上，叶时意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不等叶时意说话，他继续，“我要跟你说的是——想叶氏重新起来，可以，裁人。名单我整理好了，后面还有一张他们这两年的工作报告，裁不裁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，陆康鸣终于跟他联系上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两人开了视频通话，接通后，诸如“在那边怎么样”、“还习惯吗”、“有没有被欺负”这类的话，陆康鸣一句没说。

    “别，”叶时意赶，“我们吧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多少个人？”

    他把杯随意放到一边，径直走到叶时意后，微微弯腰，问他：“这就是你叫去理公司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蒋俞之，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陆康鸣嗤笑：“我总算知你和叶孟然像在哪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