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接到通讯的时间就是在双方第一次战之后，那是联仅有的几次胜利之一，也是顾淮第一次率领联舰队、并取得硕果，对此他记忆犹新。

    当时，那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让整个舰队、乃至整个联都十分激动，为最指挥官，顾淮无可避免的喝了些酒，那场狂大概持续了三个小时，但顾淮在开场的半小时后就借接人回去了，他带着不多的醉意回到休息仓，迅速洗了个澡准备大睡一场，正裹着浴巾来的时候接到了那个战争视频通讯。

    战场通讯提示音和联的通讯提醒是不同的，可那会儿他脑昏沉，本没有发现异样，坐回床上就随手开了。在这之前一切都还算正常，直到通讯的投影里显现一个对当时的年轻军官来说、还十分陌生的影。

    然而即便他记得再清楚，柯林在通讯里说的话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，那只是几句再普通不过的敌我双方，容十足无聊，柯林本人给他的印象也不太有趣，更何况他还没说上什么重，对方就莫名其妙匆匆挂断了。

    总之是一次非常没有价值的。

    尽顾立华说他是唯一一个被德尔主动联系的联公民，可不论怎么看，柯林在通讯里的表现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。

    不过，柯林就坐在他的对面，既然对方不想聊起公事，那从私事聊起总不会有什么错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，顾淮还是整理一了措辞，心想如果直接提起当年打仗的事，说不定又会被说成是占用私人时间谈公事，只好采用迂回战术，“柯林。”等人转脸看过来，他才继续说，“我想问你一件事，你要如实回答我。”

    柯林问：“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顾淮开门见山地说：“你对我是怎么看的？”

    柯林一怔。

    他一看就不是经常会与人谈心的人，顾淮对他说起歪理来毫不顾忌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和你是朋友，我只是想知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，例如，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，对我的印象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第一次？

    柯林意识回想起当年和顾淮视频通讯时的场景。那时他只是听说了这次对战的敌对方指挥官是首次战，自己竟然还败在了这位年轻军官的手里，第一次尝到败绩，他自然而然升起了想要见见对方的念，可没想到，视频通讯连接的时候，他会看到那样的画面……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见他似乎陷沉思，顾淮挑眉追问一句，“很难回答？”

    柯林的神添了一抹难以察觉的不自然，脑海里的回忆让他无法和顾淮那双漆黑邃的星眸对视，他抿移开视线，心也了两拍，不知该说什么时候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