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中得到答案，角终于肯抿一抹浅淡的笑意。一向冷酷的王很少会有面带笑容的时候，但他每每笑起，脸廓的线条倏然柔和，那双灰蓝的眸看过来时也会更加专注，英俊的相貌让人目眩。

    顾淮说：“你以后要多笑笑。”

    柯林意识敛起嘴边弧度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顾淮抬手在投影的脸上了，“笑起来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他没加主语，可是在场只有他们两个人，这个“好看”指的是谁就一目了然，尽没有真的被碰到脸颊，但柯林还是往后靠了靠，动作像是在避开顾淮的手指。

    只可惜这一次没有人抓住他的手腕，轻易被他躲开了。

    柯林往后的当即就立刻后悔，可修的手指在他投影的面前掠过，也没有继续。

    顾淮又接起刚才的话题说：“等到次和父亲联系的时候，我会说起这件事，就当是在战争中给他缓解一压力吧。他一定想不到我和你会玩真格的。”

    柯林每次听顾淮聊起两人的未来都有不太真实的错觉，他至今不能适应对方会把他们的看得这么重，他对这段关系的印象总是停留在顾淮对他不经意的冷淡疏离上。

    然而顾淮实际上只看到他垂盯着桌角，一副分神正在思考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时就很难有人能猜透柯林的想法，顾淮开问：“到时候你想在场吗？”

    柯林骤然抬、稍稍睁大双，顾淮的注意力不由被这双璀璨的星眸引，这动作也让他难免想到了受到惊吓的小白猫，于是笑：“不想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！”柯林先矢否决，再连忙补充，“我不是不愿意这么，只是……”只是一想到顾淮让他在那样重要的时刻面对顾立华，柯林原本思维清晰的脑海顿时变作一团麻，语言组织能力也彻底抛弃了他，“我只是，你别让我，如果你想让我在场，我会的，我只是不知该怎么向顾上将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好了，”顾淮终于抬手打断他的话，无奈，“柯林，我不是要迫你在场，有时候我提的一些问题只是想问你的想法，不是让你务必要这么。”

    柯林上接，“我知。”他这次很快意识到自己回答得过于急切，于是补救，“我知，我希望能在面对面见到顾上将的时候，再郑重涉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的时候他其实心里有些懊恼，他也能发现，每每和顾淮聊起关于的话题，自己就显得格外大惊小怪。

    不知这样会不会让顾淮觉得厌烦。想到这他抬眸看向顾淮，却一望那双漆黑的睛里，叫他一时忘了刚才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