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捡，反而把它稍微推得了儿，以便的不那么显，方云旗发现了自然会联系自己，方云旗没发现，自己也有理由去找他。

    然而还没等他想好回什么，方云旗就又发了一条，“你地址方便给我吗，我给你发快递，同城明天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齐磊一次觉得这么无力，他哭笑不得，只好把地址发给对方。

    “这个袖扣多少钱，要保价吗？”

    齐磊了最后的尝试，“三万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过来自己拿吧。”方云旗很快就回复他，齐磊都能想到，他憋在肚里没说的一句话是，我的钱还要留着买草莓吃。

    怎么会有这样的人……齐磊盯着那几条短信看，翻来覆去地看，他倒是没自大到觉得任何人与他往都要主动，他只是很奇怪，方云旗对谁都是这样直接吗？如果有谁看他的格不顺，会为难他吗？

    总不会人人都像自己这么奇怪，越看越觉得很喜吧。

    约定了时间，方云旗说自己晚上八半之后都会在家，但是十一之前他要睡觉，齐磊说自己大概九到，方云旗回复：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因为这两个字，齐磊心不错，并没在吃饭的时候冷脸——虽然他平时也不会轻易冷脸，陶明凯的妈很地给他介绍那个假装今天的家宴是个巧遇的姑娘，是他本科隔学校的研究生毕业，得很，说话吃饭的时候会刻意表理，穿着打扮无可挑剔。齐磊心里没什么觉，也没什么想法，每次到这时候，他就会想起一件事。大概是四年前，有人因为大额骗贷被查了，没过多久就判了死刑，而推了他最狠一把、递了最有力证据的，是那个他最信任的人，也勉算是齐磊的朋友，在某次饭局上，齐磊的朋友隐晦地谈起这件事，端着酒杯笑着说：“人活着都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他不知对方是以什么心说那句话的，也并不是很想知，但他在某特定的场合总会想起来，比如现在，他想着那句话，很好地保持了自己风度，没有去想对方到底冲着自己什么来的，陶明凯的妈又和她说了些什么，自己在她里算什么，只不痕迹地把陶明凯他妈的所有话都避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