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方云旗看他，“什么事儿了吗？”

    元旦之前，齐磊回了趟家，方云旗知他平时当天就会回来，但是那一次他在家里住了一晚，方云旗第二天晚上才看见齐磊，两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，齐磊有些心不在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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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云旗愣了，和齐磊对视一会儿，齐磊果断地摇摇，“他没事，我问了他边的人。再说，有事儿，也不可能瞒着我，没那个必要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分开时，齐磊显然是被哄得开心了，他让方云旗躺在自己怀里，想了会儿才说：“不要考虑别的，想去就去，再说……我又不是买不起机票，有时间了就去看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方云旗捂着嘴，糊地骂他：“你属狗的？”

    齐磊板着脸靠在床，又打开了平板，“我看你才是属狗的吧？狼心狗肺，不是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咬够了，齐磊老大不乐意地哼了一声，“现在又嫌我耽误你行走江湖了？晚了儿吧？”

    他拉起了方云旗的手，让他把拇指和指的距离拉到最远，比划着那之间的距离，对他说：“你看，如果你的拇指是起，指是终，这段距离就是你必须走的路，你觉得就两个手指的距离这么近吗？可能有的人是吧，但是大多数人，还是要从这儿，一直绕很远，再绕回来，才算完，人不是一生来就知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活着的。像我很小的时候就知自己以后肯定会和别人不一样，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累……算是累并快乐着吧，因为我知肯定有一天能绕回来。对你呢，我想的很简单，你能绕回来就行……我陪着你，你也陪着我，别想太多。”

    齐磊上的烟味儿大的盖不住，他完全搞不懂平时定期检、还算健康的陶海洋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就病倒了，难不成之前他的那些事，都是因为对今天有预吗？……然而他一直没等到陶海洋开给他一个答案，就在住ICU一天半之后，陶海洋去意已决一般停止了呼。

    方云旗透过自己的拇指和指之间的距离看清了齐磊的脸，他知无论未来如何，他这辈都不会忘记齐磊。虽然他不确定齐磊会不会忘记他，但是有了此刻，那些都不再重要了。

    然后就是无休无止的事，光是葬礼就够齐磊忙的了，他几乎没什么时间去悲伤，还要

    方云旗听了这话反倒笑了，他坐起来，搂着齐磊的脖与他接吻，不住地摸他的短发，齐磊享受了一会儿他的才开始回应。

    他话没说完，齐磊就把他吻住了，倒没什么柔意，叼着他的嘴使劲儿咬，方云旗疼的直推他。

    齐磊大概是永远也没那个机会去想明白他爸为什么要这样了，就在过完年之后不久，陶海洋突然因为脑梗来趟医院急救，方云旗以朋友的名义去看过一次，陶明凯和他妈都在。因为人在ICU，方云旗并没跟着他们一起换上无菌服去，他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……尤其是在那张的气氛，他依然是害怕来医院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齐磊放筷，微微皱着眉，“我爸叫我回去……和我说，要把他公司的份转让给我，他说公司的其他东已经签了放弃优先购买权的声明书，着我尽快空办妥……还说了一些别的……他名的不动产什么的，我问他怎么了？他死活不说，还叫我以后要照顾陶明凯。”

儿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