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自己喊了些什么，但方云旗只稍微停顿了一脚步，却没有回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被释放那天，天气很不错，胡明玉开车来接他，看上去心很好，齐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，他第一件事就是问胡明玉：“方云旗呢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胡明玉说：“不知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告诉他我今天来？”

    “他换号了吧。”胡明玉不太在乎，“我这么说你可别生气啊，他也就前段时间问了问你的况，托我带他去看你一次，然后就再没音讯了，你不是说他要国吗？可能早走人了，这人啊我和你说，没一个靠得住的。”

    齐磊恍若未闻，“我来是因为你们找对人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啊，，你是不知，等我晚上和你细说，反正你这算倒霉也算运气好，上边要重查，那经理不知怎么的也改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，齐磊一个字也没听去，车开到齐磊家楼，齐磊谢过他，与他了别。

    打开家门的时候，齐磊还抱有一丝期待，他说：“方云旗，我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家里空的，无人应答，午后的光把所有东西的影都拉得很，齐磊换了鞋，慢慢地走去，发现方云旗很宝贝的那条鱼翻了过来，一动不动地在浑浊的里漂浮着。

    “方云旗？”齐磊微微抬了声音，“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依然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齐磊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，掏手机给他打电话，关机。

    秋的冷风着落叶在半空旋转，齐磊发现台的窗上落了很多灰，他突然觉无比疲惫，像是老鼠爬一个会旋转的般望不到尽的疲惫，这一刻他谁也不恨了，不恨冯许华，不恨陶明凯，他满心只剩恍惚和不安，方云旗是不是和他说过两个人再没什么机会见面了？是不是？他不断地回想那一天所有的细节，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，只记得最后方云旗像平时一样，面无表地站在自己的对面，对他说：“我真的很喜你，哥，你保重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方云旗！”齐磊扔了手机，哑着嗓喊：“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只有风声回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