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孩，同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两年未曾归家，你在婆家过的到底何日。”

    姜芳苓了泪，苦笑起来，“能过的何日，嫁过去五六年肚都还没起来，夫君纳妾，婆婆整日嫌弃，家中为了那官儿穷的叮当响，日还得继续过去吧，只能拿了嫁妆来度日，几年过去，嫁妆早不剩，还要我如何？珩哥儿中解元我是知晓的，那日就想回来了，婆婆不许，摆脸，也是不知为何，直到年关，才许了我回。”

    摆脸不许回，还能为何，无非是心中不痛快，儿媳家中侄儿中了解元，自个儿却是个举人，能痛快吗？

    一屋人脸俱不好看，老太太泪成串的往落。

    玉珠儿半睡半醒，话儿也全都给听了去，这会清醒不少，窝在木氏怀中没敢动。

    老太太哭了半晌又问，“那，那你家中妾氏可怀了？”

    姜芳苓摇摇，眉宇间全是愁苦，老太太听了却松气，“你且要努力努力才是，若能在那妾氏之前怀上最好不过，莫要慌，总会越来越好。”就如同伯府，不也一步步好起来了吗？

    姜芳苓却冷笑一声，“娘是不知，那妾氏也生不孩，婆婆纳不起良家女为妾，主意打到了桂枝上，让夫君收了桂枝通房，那日桂枝在我面前哭成泪人儿，睛都了，桂枝说她本无意为妾，是被婆婆行关了房中……”她后的话说不去，哽咽半晌才继续说，“桂枝是娘给我的陪嫁丫鬟，嫁时比我还小几岁，我便想着，陪着我几年就给许了人家去。了这事后，桂枝恍惚好几日，要不我拦着，许就投了井，真真是作孽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跟一屋人惊呆了，连话都不说不，只听见小姜氏呜呜咽咽的哭泣声，悲痛凄凉。

    林氏陶氏木氏俱忍不住叹息，日怎就过成这样了。

    玉珠儿在木氏怀里都听呆了，回过神忍不住搁心底骂好几句，这男人，这婆家，可真是毁人一辈，小姑姑倒了八辈血霉吧，怎得嫁到这样的人家去。

    一屋人俱不语，最后还是老太太开了，嗓音沙哑，“那桂枝现在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小姜氏红着，神麻木，“能如何，日还不得继续过去，闹过便算，人哪儿有那般容易死的，好死不如赖活着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似想说些什么，又不好开，叹息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