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职者这个问题，用来衡量对方是否和公司其他员工有相同的价值观。我的这个问题是，你是否在什么重大问题的见解上，和边人的意见有所不同？换句话说，你对现在社会上哪些主观，采取着不同的态度？”

    第8章

    江燕面不改，却被这不常理牌的问题得一愣。因为面试的是互联网公司吗？怎么提的问题，那么……怪异。傅政的这问题，和她应聘的工作有联系吗？

    他笑着说：“就说你的第一觉，你也可以想想再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的主观是什么，”江燕轻轻重复一遍问题，把左手搭在右手之上，她认真说，“这问题并不难回答。对我来说呢，我不相信‘初心’这个观。”

    傅政面过很多试，听过很多古怪的回答，此刻只是看着她，耐心等待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准备这次面试的时候，查询了不少资料，看到国很多互联网公司宣传时都提起这句话，什么勿忘初心，方得始终。但我自己，很受不了这动不动就提‘初心’的行为。”

    江燕的声音越全神贯注地听，越觉得音甜，像从植中提取叶绿素到鼻息里，一丝丝汲取后地甜。尤其是像这样，当她边思考边说话，仿佛边聚拢了华丽飞阁，总让人忍不住集中更多注意力去听去看。

    “我曾经总去教堂，每次坐在里面，会去想我的人生中，到底有多少事是需要我必须去想明白的，而又有多少事是即使想不起来也不会影响我继续生活。后来我看《创世记》，那里有句话，说’你向天观看，数算众星，能数得过来吗？’。其实，每个人都可以有成千上万的’初心’，它们到来可能统统都是错的，而所有的初心都构成现在的自己。就像我这一刻坐在这里，一举一动，说的每句话，都是我全初心的作品。但如果只纠结某个初心或某个始终，未免过于狭隘。所以，我认为初心这件事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重要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傅政不掩中的激赏，他拍案说：“能说这样话的人，是真的没有事业取心吗？我不相信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，开始后悔起来：“……现在是真的没有。”

    命运的玩笑，让“初心”这个词语变得很可笑。如果一定要说“初心”，“江燕”这个名字就是初心，无论她能否找回失忆，失忆前江燕所的蠢事，失忆后的江燕依旧全承担就是。不过，这些话没必要继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