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偷过你什么东西？或者，你亲看到她偷过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兰羽被这井井有条的问题，问得再次愣住。

    她早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，前的男人也不像何绍礼，能对她的任何过分话题都不过一笑。然而兰羽想这辈，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江燕，从里到外毁自己毁得那么彻底。这个清冷面目的女人是一个贼，夺走了她曾经拥有的一切。偏偏她对此有难言。

    傅政看着兰羽雪白的小脸，一一黯淡来，他心中一柔，换了个问题：“你认识她？”

    兰羽沉默，嘴角挂着一个极难看的笑容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，她清楚记得，自己告诉何绍礼一个惊天消息，原来他苦寻几个月都找不到的失踪人，从名字、年龄、籍贯到一切都是假的。话还没说完，失踪许久的江燕无声地推开门，撞见自己和何绍礼坐在一起，整个眉宇和衣领衬着有目惊心的黑。

    兰羽还没回答他，傅政意识地转过去。

    江燕正站在极远，穿着淡青的连衣裙，几乎和天光为一。她也不知把刚才的话听去了多少，看到他俩看着自己，压着这份压抑的寂静走过去。

    江燕抿了抿，对兰羽说：“兰小，你应该知我目前的况。如果可以，请你打电话给我，这是我的名片。”

    她料定兰羽不会伸手接，于是直接对上傅政探究的目光，江燕再挤一丝苦笑：“老板？”

    傅政没想到她居然会向自己求助，他从不想多闲事，但到底也不能视之不理，只好先接自己员工的名片。傅政摇了摇，觉得有些稽。

    兰羽的神厌烦到冷酷，她蹙着眉，仿佛闻到了什么恶心的臭味，冷淡说：“听说你楼后失忆了？”

    江燕沉默，她到底残留些无谓骄傲，不肯轻易在他人面前承认丢掉了记忆。

    兰羽冷笑两声，开门见山：“成，我直接告诉你发生什么事吧——我读本科的时候，你捉到我考试作弊，随后你又实名举报我整年的论文和小组作业都是抄袭，让我留级了整整一年，不得不转学去国。这些事，我想你彻底不记得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