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忍不住望着何绍礼握着笔的手，那手势有力，字写得磊落潇洒。

    何绍礼对自己算是了若指掌，江燕看何绍礼，从来只是隔着灯笼般地打量。她对他的过去，是没问过的。

    但她喜他的脸，他的脾，他品质里的一切，她确实都觉得优秀。

    她非常希望，何绍礼对她也多少怀有，因为他她，就不会让她的过去显得那么愚蠢又孤独。问题是，失忆后的江燕是真的没期望过，这份居然会有这么烈的回应。

    何绍礼勒索人的方式，比她柔和也比她敛，但何绍礼的格同样有毫无怜悯的方面。他能对着破碎的人认真地说，他要对方展示全的诚意，奉献全的心，不然，大家谁都别想好过。

    以前的江燕，也就是被何绍礼这模棱两可的态度着，对兰羽越来越差。现在，何绍礼改了脾气，但他继续这么要她，完全不能打折扣。

    江燕拉着他胳膊，她说：“你去过梵冈啊，路上跟我好好讲一讲吧。”

    何绍礼答应。

    江燕没话找话：“我很喜《旧约》，我英语其实是靠背圣经念来。对了，我以前是不是不信任何宗教啊？”

    何绍礼看了她一，就又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唉，我不是跟你打听过去。”江燕看穿了何绍礼的心思，她一面这样说，一面忍不住心苦笑，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能在何绍礼面前提他们以前了。

    除非，她自己把所有过去拾起来，她彻底地恢复从前的记忆。否则，何绍礼心小到了会把未失忆前的江燕都当成敌。

    第59章

    傅政并没有想到，江燕是在他给最后期限到来之前，就断然拒绝。

    实际上, 江燕在传要傅政助手这消息后，她自顾自地先去休了年假, 连门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在“清盘”假期, 只等回来就转门调岗。

    年假回来第二天中午, 江燕直接在茶间叫住傅政。

    四周无人，她诚恳地说：“对不起，Jack。”

    也说不上意外, 但傅政站着不动，指望她给他一个好的回绝理由，江燕却抱歉地态度走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