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血，就这么拱手让人，心痛、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想太多，五郎。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我也觉得很不甘心呐，凭什么我们就得这么兢兢业业为他们嫁衣。凭什么即使知这份基业将来会成为他人的中之，却还是要努力经营着。甚至抛颅洒血，奋不顾战斗！”

    “当初这个决定的时候，其实我心里更多的是拒绝，但是没办法，所有计策里，只有这一条最有实施地可能。很多时候我在想，要是我不认识司徒靖，要是皇帝能不那么多疑，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好？”

    杨记川抓住邬琅的手，看邬琅的瞳孔中。那双在别人里永远镇定自若，岿然不动的眸，罕见地现了动摇和痛楚。

    “你在迷茫什么？五郎。你要相信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有时总觉得，这个世界洪太大，只单单我一个人，只是一个渺小到可以忽略的小，能掀起什么风浪？就算我已位极人臣，佣兵十万，还是不得不委曲求全，退一步，再退一步。憋屈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我问你，你是不舍得权利吗。如果是这样，就算和司徒靖撕破脸，我们也可佣兵独自建国，何惧他？”

    邬琅皱起眉来，意识到：“不，我并不想这样，不然也不必绕这么大的圈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你只是不舍得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看到军营里那些小兔崽和司徒靖送来的那闻锋关系那么好，就控制不住生气！老可是一把屎一把拉他们大的，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！等以后闻锋接任，是不是很快就能把我撇掉？”邬琅说话间，有些咬牙切齿，“川儿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，很狭隘？”

    “玄甲军就像你的女，现在要嫁给小，心里总会别扭。”

    邬琅叹了气：“这还是我亲自找的上门女婿呢，为了让他能得上我女儿，我还要给他镀金再镀金，把他夸上天。人活到我这份上已经不能更悲惨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嫁女儿，天策骑兵当嫁妆，自然不会辱没了他。”

    邬琅噗一声笑来，：“那还好来娶人不是司徒靖本人，我可不想当他岳父！”

    杨记川见邬琅又恢复了心，心里无奈地摇。

    “五郎，你要知，如果司徒靖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心机沉，势力庞大，那么得到你的助力，今后他必然是会当上皇帝的。像他这人，对于权力的渴望和占有，并不会比当今皇帝少。他若继位，定要开始清洗势力，若那时，我和你还当值，又手握重兵，必然也是要被清洗的对象。若司徒靖你站队，依你和他的陈年往事，你是站还是不站？站，你心有嫌隙，不站，连累玄甲军众。就算那时你愿意放权，离开朝廷，司徒靖未必会放你走，而他也肯定不信任曾经是你心腹的各个军官。事到那个地步，才是最为糟糕的。未雨绸缪，你早便考虑到的，不是吗。”

    “最了解我的还是你。不过人心总是的，说起来，想起来很好、很英勇，起来，还是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