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丁凉说：“那你别看呗，我乐意怎么就怎么的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有过，丁凉说了就后悔了，但又拉不脸来说“我开玩笑呢”。

    柳雯雯沉默了一阵，说：“你是乐意了，你边的人呢？你舅妈，舅舅，我，丞相，还有……阿姨，我们都不乐意看你这个样。”

    丁凉垂了目光，香菇把着球放在丁凉的手里，摇着尾要丁凉继续跟它玩，但丁凉没动。

    香菇歪了歪，蹭了一丁凉的手。丁凉这才摸了摸它，说：“行吧，我挂了。”

    挂完电话再顺手把烟熄，丁凉把香菇捞上沙发，抱着它的狗脖，开始发呆。

    香菇只安静了待了几秒钟，就不安分了，拿使劲的蹭丁凉的脸，丁凉拍了它，说：“别动，让我抱会儿。”

    可香菇听不懂，继续蹭，见丁凉还是没要陪它玩的反应，于是张嘴一咬在了丁凉的脖上。

    丁凉叫了一声，香菇蹭的沙发，垂着尾，又是一脸惊恐的表看着丁凉。

    丁凉看它那表就又生气了，每一次错事丁凉生气的时候它就是这表，满脸都生动的写着“你怎么了，你发疯了吗”。

    丁凉抓着狗链，把香菇往台上拖：“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咬人了，你真是真的狗改不了□□吗，每天不咬一发就浑不舒服是吧！”

    香菇四爪扒着地，往后拽着，链勒在它脖上，挤一大圈和，合那经典的惊恐表，看着很是稽。

    只是气上的丁凉丝毫不觉得好笑，拽着香菇把它在台上，骂：“给我好好反省你的狗生！”

    台是凸去的弧形，很是宽敞，上面原本着各草，母亲死后没人打理，现在也焉哒哒的缩成一团，明明天刚过，却跟秋天一样带着一萧条味。

    台上还摆着一白的欧式镂空小茶几和椅，以前丁凉常常跟妈妈一起坐这里吃晚饭看星星，很有意境。

    但现在也没用了。

    丁凉对着香菇吼完，扭就看见隔台上站着一个人，正看他。

    丁凉想也不想，一嗓跟着吼过去：“没见识啊你，没见过人训狗吗？”

    对面那个人，自然就是石戍。

    石戍没理由的被吼了一嗓，但看着丁凉微微发红的脸和气鼓鼓的表，竟然莫名的觉得有……视觉上的享受。

    丁凉的脸，实在是太招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