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讲给杨柳听，又教她待人接，还有鉴别各式珠宝玉以及古玩杂耍，而读书练字也没落。

    杨柳贫寒，哪里接过这些，又要学菜、看书练字，又要学那些个从没碰过的东西，最初几天着实大如斗，实在记不住。她又是个好的，忍着也不叫一声苦，只是仔仔细细记来，等夜人静了，再爬起来偷偷回忆，一遍遍的磨练。小孩本就是的时候，她又睡不够，小半个月来，竟然熬得瘦了一大圈，好容易养来的白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褚容见了也不由得叹气，“是我心急了。”

    这些东西，最讲究的就是日复一日的浸染，他自己幼时就是在那样的环境大的，各方面的东西不用刻意学就已经如同本能一般刻在脑海中，但杨柳就不同了，更何况她同时接的还是这么多见所未见、闻所未闻的……

    可纵然心疼也没办法，他就算再努力，也不过是个凡人，总会老去，总有护不住的时候。在自己确保能将她送去之前，她早一天学会，就早一天多了保命的手段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杨柳才知，师父竟然跟妃中的一位掌事太监十分好，细细论起来，两人竟是同乡。

    太监的地位和境比起女更为悲惨，至少后者如果顺顺利利熬到年纪，还可以求个恩典放去，能得个自由，更有福气的话亦能结婚生、养儿育女，后半生有靠。

    但太监男不男，女不女，已然是废了，也不会轻易往外放人，绝大多数的太监只能老死中。要是没个念想，发疯也不奇怪。所以好些太监得势之后都会收儿，并大肆搜刮钱财，图的只是年老弱后能有条活路。

    这位李姓太监原本在妃，哦，现在已经是皇贵妃并不非常得，时不时还会遭到其他几位太监的打压排挤。但褚容来了之后，有意无意给了他许多在贵妃面前脸的机会，境这才好起来。

    李太监不是忘恩负义的，对褚容自然很是激，又屋及乌，对杨柳也颇多照顾。偶尔贵妃那里赏了什么东西，他便会挑了姑娘能用得上的留，然后找机会给了杨柳。

    杨柳对这位向自己释放善意的老伯也很亲近，经常推辞，不肯接受。

    但李太监形容却总是淡淡的，“拿着吧，日后去了，也好有个依傍。”

    里的东西本就好，从贵妃手里来的更是多奇珍，哪怕一件小小的，不起的戒指，怕也是能得寻常权贵一句赞叹的。

    杨柳忐忑不安的收了，转又去跟褚容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