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什么字。”江予夺问。
“燃气表在哪儿?”程恪走厨房,听着江予夺的声音实在有些不对劲,他又问了一句,“你是不是病了?”
“说吧什么事儿。”江予夺说。
“谁。”江予夺问了一句。
虽然他觉得这个结论是正确的,但一想到江予夺暴躁的状态,就忍不住回质疑一遍自己。
他把正确步骤重复了七七四十九次,也没能见到蓝小火苗。
“好,”程恪他说的,把放在燃气表上的一张IC卡
了卡槽里,说实话,江予夺今天居然一声也没吼,让他非常意外,甚至产生了一丝
疚,江予夺生着病,还要耐着
给他充当家务常识指南,“有字儿了。”
“上面放着一张卡,把卡去看一
屏幕上的字儿。”江予夺说。
“嗯?”那边传来江予夺的声音。
“看到了,”程恪看着燃气表,“上面什么字儿?”
燃气灶再次打不着火这样的事,他实在有些不
去手。
“没气了所以打不着火,白痴。”江予夺有气无力地说,“去充钱吧。”
“气卡没钱了吧,”江予夺哑着嗓有气无力地又说了一句,“少爷,你去看一
燃气表上的字儿。”
上回去过的那家银行,就在江予夺家边儿上,说实话程恪对这里的印象
拨号音响了很时间,电话才终于接通了。
夺的电话号码,但他一直犹豫着没有拨号。
程恪心里的疚瞬间消失,但不得不咬牙又
着白痴的称号追问了一句:“去哪儿充?”
但今天,他想煮俩的时候,这个破玩意儿却打不着了。
“不好意思打扰你了,”程恪估计他是还在睡觉,“你现在方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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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声音还是那样,但这个语气让程恪能够确认这就是江予夺。
“不方便你挂吗?”江予夺问,嗓哑得说什么都快有
儿听不清了。
他了拨号。
但这个沙哑而又有气无力的声音让程恪有些迟疑:“……江予夺?”
程恪又等了两秒,那边还是一片安静,他犹豫了一,挂断了电话。
“就那个……燃气灶,”程恪说,“它又打不着火了,我之前一直用着也没问题,今天突然打不着了。”
“砸了吧。”江予夺说。
“没病,”江予夺说,“快死了,燃气表在灶台旁边,抓时间看,一会儿我死了就没人
你了。”
“银行,”江予夺说,“就上回你去过的那家就可以。”
在质疑了四次之后,他决定持自己的结论,给房东打个电话,让他找人来维修。
这个新的燃气灶,这次的确是坏了。
江予夺那边没有说话,也没有挂断。
“……不方便我就晚儿再打。”程恪
觉这动静可能不是没睡醒,像是嗓
发炎了。
这个燃气灶在上回江予夺的教学之后,他已经能够熟练作,开阀门,
旋钮,转动打火,煮个方便面什么的已经很多次了。
程恪觉自己大概已经差不多能适应江予夺的这
反应了,说不定以后还能像陈庆一样,说
“江予夺脾气还
不错”的瞎话来。
“谢谢。”程恪咬着牙,他非常不愿意对江予夺说这两个字,但还是习惯
地说了。
“0。”程恪猛地明白了,这应该就是气用完了,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