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想要江予夺证明他的判断是错的。

    程恪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麻木，已经没什么力量去害怕了，但在开想要叫醒江予夺的那一瞬间，他发现自己还是害怕的。

    江予夺还是闭着睛，像是睡着了。

    回到楼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之后，他看了看躺在副驾的江予夺。

    想到陈庆，程恪又有些迷茫。

    “我。”江予夺低声回答。

    程恪也没说话，他本来觉得自己满肚的疑问，如果一个一个问，也许这一夜都问不完。

    陈庆有时候似乎跟智商誓不两立，但程恪也知他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傻，可他跟江予夺在一起混了十年，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江予夺，甚至会因为他的猜测而发火。

    程恪没说话，了车。

    他一开始就只想要一个虚无的证明。

    他害怕江予夺会突然一跃而起，会突然抓住他的衣领。

    但其实他一开始也已经知，江予夺证明不了。

    如果陈庆，甚至是那些跟着江予夺一块儿混的小兄弟们，没有帮着江予夺隐瞒……这些人似乎也并不备那样的演技和这样隐瞒的理由……那只能说江予夺在跟

    他不知江予夺为什么突然又会，也许是碰巧，也许是绪原因。

    他相信江予夺绝对不会伤害他，但如果江予夺了他一刀，他也不会觉得意外。

    他拿手机，想跟陈庆说一声，但想了想又还是把手机放了回去。

    陈庆对江予夺可以说是两肋刀，这会要知他了，肯定会跑过来，然后一块儿挤在车上……程恪实在没有力再去面对陈庆。

    “江予夺？”他赶凑了过去，在江予夺脑门儿上摸了一把，“你哪儿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江予夺还是闭着睛，躺着没动。

    “又了？”程恪吓了一，犹豫了一之后轻轻拉了拉他胳膊，“我背你上去躺着？”

    可是现在疑问还在，他却没有再问去的勇气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程恪应了一声，想要打开车门的时候，又停了。

    程恪小心地把被盖到他上，然后把车窗放去了一截，发动了车，把气打开了。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拧着眉不再声，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不用我。”江予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
    从家里拿了两瓶，抱了床被回到车里的时候，江予夺还是之前的样。

    不过程恪无所谓，他在这里陪着江予夺，或者是在床上躺着，结果都一样，他今天晚上不可能还睡得着了。

    没有人见过的那些他们，永远不会重复现的他们，只会是陌生人的他们，所有的一切都只由江予夺的“我能看来”决定。

    灯亮了之后，程恪看清了他的脸，很苍白，眉拧着，额角挂着大粒大粒的汗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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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恪觉得整个人都在往沉，方向盘都有些握不住。

    程恪愣了一会儿，打开了车门：“你等我一会儿，你就在这儿躺着，我去拿床被来。”

    陈庆的说法，只能等着，也许一两个小时，也许得到明天早上。

    “不动，”江予夺说，“不能动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程恪打开了车灯。

    “到了吗？”江予夺闭着睛轻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江予夺的声音有些不对，虚弱而飘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