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，江予夺有些回不过神。

    是死了的吗？

    去年天还发了芽，虽然势不怎么好，但也一直有叶，秋之后才又枯掉的。

    江予夺叹了气，就算没有死，它们也没有机会在天的时候发芽，证明自己是活着的了。

    他回到屋里，把喵的东西重新放好，然后坐到了桌前。

    老太太没有把他压扁了放在桌面的烟壳扔掉，可能以为他是要存着卖钱的……

    他拿了几个烟壳放到桌上，再从外兜里摸了刀，一刀刀慢慢地从铺平的烟壳上划过。

    他不需要用尺比着，也不用量，就这么一刀去，就能裁基本上一样大小的纸片来。

    跟一张扑克牌差不多大小。

    他裁过很多很多，每次55张，一副完整的扑克牌。

    他不会打牌，任何一牌他都不会，平时陈庆他们一帮人打牌，他也不愿意看。

    但他打过很多很多次牌，数不清。

    每天晚上，小狗们都会坐在一起打牌。

    用裁开的烟壳纸。

    一副牌有55张，会用到的是54张。

    烟壳纸上没有数字和字母，也不需要有，因为看不见。

    小狗们会依次摸牌，拿在手里，然后随便说一个或几个数字，再随便扔一张或几张牌……

    手机在响。

    江予夺放刀，桌上的烟壳纸已经裁好了，他先把烟壳纸拢成一摞，然后才拿过了手机。

    是程恪。

    他接起了电话：“喂？”

    “你嗓怎么了？”程恪在那边问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江予夺清了清嗓，大概是一天没怎么喝，他嗓有些发。

    “像尖叫。”程恪说。

    江予夺笑了起来：“心儿真他妈小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拿了喵了吗？”程恪说，“我现在还在外面。”

    “拿了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程恪应了一声，“我就是问问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“我晚上跟朋友吃个饭，”程恪说，“都……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程恪挂掉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