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这个电话一挂, 他就立能挥旗呐喊一番不要脸的事业, 但是去洗了个脸躺回床上之后, 他都还没找个合适的姿势躺舒服了，就失去了知觉。

    也不知怎么就能困成这样, 两瓶酒而已, 居然就能让他放弃了大业，连衣服都没换, 直接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
    依旧是被鞭炮声吵醒的, 程恪在窗边站了一会儿, 今天放晴了，这会儿天很亮，但能见度还是低，看什么都像蒙着一层沙。

    手机响了一声, 他很快地转过, 走到床拿起手机看了一。

    居然是程怿。

    这从期待到失望再到烦躁的绪转变，只用了一秒钟就完成了。

    -哥, 新年快乐

    他看着这行字，还有这行字面的一条转账6万的提示, 简直无语。

    盯了能有两分钟, 程恪在屏幕上戳了一，收了钱, 然后给程怿发了个红包，大吉大利，里是18分钱。

    然后又发了个【微笑】。

    发完之后他把手机扔回床，想想又拿了过来，开了朋友圈，程怿不可能只是私这么来一。

    果然朋友圈里有程怿发的两条。

    一条是合家团圆。

    九张图上都是老爸老妈和家里的各亲戚，跟他熟悉的每次过年的场景都一样，闹而豪华，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他是孤一人呆在酒店的房间里，隔着屏幕看到。

    另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，难得一聚。

    程恪都怀疑这条是不是只对他可见，照片里的每一个人他都认识，全是他曾经的那些“朋友”。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滋味，只是迅速地把每一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，确定许丁不在里之后，他才松了气。

    虽然他不知如果在这里看到许丁，他能怎么样。

    放手机之前，他给许丁发了个两钱的红包。

    许丁回了个一块一一的红包给他。

    -比你的气派吧，单狗专用红包

    他笑了好半天。

    江予夺今天没有再联系过他，之后也没有，初三之后程恪跟许丁开始盯着店面的装修，每天都很忙，但还是会每天看好几次朋友圈。

    江予夺的相册里一直都只有那一张红甲喵，面还有一条陈庆发的评论。

    -它不是个公猫吗

    程恪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