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扭动了半天想用左手绕到后把外拉回去，但没有成功, 他只能用左手从右侧抓住外拉到前面，跟穿了件袈裟似的, 在自己被冻透之前一路跑着了楼。

    好在保安室在左边, 保安又正在接电话，看到他来只是喊了一声：“程先生回来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啊, 你忙。”程恪拽着外飞快地过去了电梯。

    一到家他就有些烦躁地把外甩到了地上，然后站在客厅中间不知该儿什么了。

    这个离开了一个月的房，他要回来住一夜，居然有儿没有绪的觉。

    是应该先灰，还是应该先烧儿，还是应该先去铺床……

    站了一会儿规划好之后他才开始动手，先把烧上了，然后打开了扫地机人，再拆了块抹布开始灰尘。

    灰尘大概是所有的事里最简单的了，所有的平面都扑拉扑拉地划拉几就行，对于左手来说没有什么难度。

    所有这些事都完之后，也没多少时间，但走卧室时，他之前那些小小的成就就全泡汤了。

    尘把床垫了一遍之后，他打开柜，有现在就给江予夺打个电话让他来帮自己铺床被罩的冲动。

    但他咬牙忍住了，现在不光是江予夺曾经让他憋着了，他自己也给江予夺说了别太贴，话刚说完转就叫人过来铺床，怎么想都觉得丢人。

    最后他用了三明治大法，床单随便抖了两，铺平是不可能的了，只要铺个他能睡的面积就行，然后把被罩往上一扔，再把被拿来压上，这就算可以了。

    就是看上去有儿惨，不过睡着了反正也没觉。

    他对自己作品连一秒钟也不愿意欣赏，走卧室打算去洗漱一看看电视就睡觉。

    手机响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过去拿起来看了看，是江予夺发过来的。

    -收拾好了吗？

    程恪回了条语音：“收拾好了。”

    手机还没放，江予夺的电话打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说收拾好了吗？”程恪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床也铺好了？”江予夺似乎有些吃惊，“你能铺床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铺好了，反正就是……”程恪想了想，“铺上了反正。”

    “一层一层堆上去的吧。”江予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