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起来，江予夺一直站在床边，不知是在等着扶他床还是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程恪盘坐在床上，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饿吗？”江予夺问。

    “还……”程恪了肚，仔细会了一，“还行，没什么饿的觉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江予夺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坐了，“聊会儿？”

    程恪愣了愣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昨天半夜就坐这儿了，”江予夺说，“一直坐到刚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要睡不着可以叫我起来的。”程恪有些吃惊。

    “你起来嘛，我那会儿也不想跟你说话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他妈坐我床边瞅我一夜，”程恪说，“孝啊。”

    “程恪，”江予夺咬了咬嘴，“你之前是不是说对我有什么想法？”

    程恪盯着江予夺看了一会儿，觉这一夜江予夺脑应该一直没歇着，这会儿说这样的话题时居然一儿也没磕，也没有犹豫。

    单刀直脆利落的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程恪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还有吗？”江予夺问。

    “有。”程恪又了。

    “想法是……哪些想法啊？”江予夺问。

    程恪顿了顿，这个问题就有些不好回答了，他也从来没有跟人这么讨论过关于“想法”到底有些什么。

    琢磨了半天他才清了清嗓：“就是……各想法吧，包括但不限于想跟你在一块儿呆着，想摸摸你，亲几……”

    “包括但什么？”江予夺皱着眉。

    “也想上个床什么的。”程恪懒得解释，只觉得有些话现在必须得说来，你懂我懂大家懂，特别是江予夺这脑不拐弯不知蓄是什么玩意儿的人。

    “那我没有！”江予夺吓了一一坐直了，“我没想跟你上床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想跟你上床的。”程恪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江予夺应了一声，过了一会儿又眯了一睛，“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程恪简直无语了：“那你哦个啊！”

    “哦就表示我听到了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“也不能就说没想过，但是……我这么说吧，想跟你上床这想法，跟想跟你上床的想象……怎么说呢，”程恪不知该怎么解释，“我想，和我真的想去这个事儿，是有区别的，懂我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当我懂了吧。”江予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