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衅？”江予夺看了看自己的手，又对着空气拍了拍，“劲儿很大吗？我没觉用了力啊。”

    “啪啪的你听不见么？”程恪啧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业务不熟练，”江予夺笑了起来，“，我以前真就跟人打架的时候拍过人家的脸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找饭吃去。”程恪说。

    这会儿饭，无论什么馆，人都多的，最后他俩决定吃简单些。

    “石锅拌饭吧，”江予夺指了指前面，“卢茜第一次给我发了工资，我就请陈庆来这儿吃的，非常老的老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第一次请陈庆吃饭请得还时髦啊，”程恪说，“我以为就请个煎饼什么的呢，俩小孩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发现你非常厉害啊少爷，”江予夺看着他，“这店以前就是卖煎饼的，还有大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一顿了有没有十块啊？”程恪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有吧，那会儿也能吃撑了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“抠门儿。”程恪说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我抠，”江予夺说，“我不知卢茜能留我多久，万一个月没钱了呢，就意思意思吧。”

    程恪没说话，他想了想自己初中那会儿的状态，其实别说是那会儿了，就是现在，就是当时只有一百块的时候，他也没有想过“万一个月没钱了”这样的问题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考虑过跟钱有关的问题……也许江予夺考虑过的那些问题，他一个都没有想过。

    所以很多时候，他不能上理解江予夺的某些想法。

    比如刚才上车时的那句“我是不敢”。

    不敢？

    为什么不敢？

    是因为害怕而不敢，还是因为没有自信而不敢，或者是因为有顾虑而不敢？

    江予夺了两份拌饭，都另加了和菜，往桌上一放，程恪立觉自己吃完这一大锅有儿困难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加菜了？”程恪费劲地用左手拌着。

    “还加了呢。”江予夺说，“省得你说我抠。”

    “真记仇。”程恪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江予夺，伸手把他这锅饭拿了过去，很快地拌着，“不是我说，有时候看你什么事儿真是让人着急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用的左手。”程恪瞪着他。

    江予夺没说话，迅速把勺换到了右手，继续拌着，动作不如左手利索，但比起他的动作那的确是利索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