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尽可能地伸到窗外, 程恪还是能觉到屋里烟雾缭绕的。

    搁平时他肯定会起来打人了, 不能不吗, 的时候不能去吗！

    但这一晚上他都没吭声。

    天亮的时候，江予夺起轻轻地走卧室，大概是洗漱。

    再推门来的时候程恪听到他小声骂了一句：“我这么呛。”

    程恪没动，能听到他拿了件衣服开始在屋里扇着, 估计是想把烟给扇去。

    不过没什么用, 程恪听得有儿想笑。

    “程恪！”江予夺喊了他一声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程恪应着。

    “别装睡了，”江予夺说, “起床去，呛死了你一晚上没觉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程恪坐了起来, 他还以为江予夺琢磨事儿没有注意到他没睡着。

    “陈庆一会儿带早过来, ”江予夺说，“先吃了再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陈庆？”程恪愣了愣。

    “他妈包了饺, 让他带过来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“哦，好。”程恪了床去洗漱。

    洗漱的时候江予夺照例跟了过来，靠在门边看着他。

    不过今天比上回要周到得多了，牙膏已经挤好了，程恪洗完脸他帮着拧了巾，然后一只手兜着程恪后脑勺，一只手拿着巾，往他脸上一通搓。

    “哎，”程恪觉自己五官都让他搓移位了，多亏了这巾，“你帮我蜕呢？”

    “太用力了吗？”江予夺拿开了巾。

    “赶上搓澡了，我这是脸不是后背。”程恪叹气。

    江予夺笑了笑，把巾搓好挂上了。

    陈庆来得很快，饺还是气腾腾的，放饺之后他又了俩搁嘴里：“我就不跟你们一块儿吃了，今儿老总过来，我不能迟到。”

    “快走吧。”江予夺挥挥手。

    陈庆走了之后，他俩坐桌旁边沉默地吃着饺。

    事儿一忙完，哪怕只是个洗漱，闲来之后，脑就会往前倒，昨天的事儿一翻起来，顿时就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