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样的表，“本来应该一块儿聊聊，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客气话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程恪叹了气：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会一直，”江予夺抬了抬，“一直耽误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程恪问。

    “我是个大麻烦。”江予夺说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，”程恪看着他，“就算你是个麻烦，那也是我能理的麻烦，能理好的麻烦就不是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今天，”江予夺说，“我没有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程恪看清了江予夺的脸。

    江予夺脸上有伤，角，额上都有，但伤得不是太严重，几颗小血珠已经凝固了。

    让程恪更心疼的是他的神，无奈和绝望里满是歉意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就在你们店里，”江予夺抬起手，手背上几寸糙的一条现在程恪前，涌的血向手臂，划的几红，“你敢想象是什么场面吗？”

    程恪没有说话，抓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给。”江予夺把手机递到了他前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程恪接过手机。

    “看看，”江予夺嗓突然哑了，“我录来了。”

    程恪愣了好半天才问了一句：“你录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江予夺慢慢站起来，走到池边，拧开了龙，用冷洗了洗脸，又对着手上的伤冲了一会儿，然后撑着池沿儿转过看着他：“自残。”

    程恪的呼猛地停了一。

    “我去理一伤，”江予夺关掉龙，转往屋里走，“你去卧室看吧，关门。”

    程恪蹲在原地没动，盯着手里的手机。

    江予夺的手上全是血，所以手机上也沾满了血印，黑着的屏幕上还有几个带血的指纹。

    程恪愣了一会儿，从兜里摸了张纸巾来，到池边沾了儿，把手机上的血迹都掉了。

    纸巾也变了颜。

    他拿着手机了屋，江予夺脱了上衣，光个膀正坐在客厅的桌旁边，手上的伤用他的野蛮包扎法已经理完毕，贴上了纱布，不过血没完全止住，就这么一会儿纱布上已经有红渗来了。

    江予夺对伤渗血完全不在意，这会儿正在往手臂的伤上倒酒。

    程恪这时才发现他衣服袖上也都是血，手臂上的一条看上去是刀伤。

    他在江予夺后站了一会儿，江予夺肯定能知他就在后，但是一直没有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