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那真是太可惜了……”少女叹息，“我很喜您的油画，以前您画的那些画真的是太好看了呀！”

    白一尘笑了笑，告诉她：“我认识一些画肖像油画的画家, 如果你真的很想送一副肖像油画给你的, 我可以把他们介绍给你。要是你只喜我的绘画风格的话，我也有一些学生能够模仿我的风格作画，如果你不介意, 我可以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再想想吧, 今天真是打扰您了。”少女仍然十分失落, 蹙着眉离开了画室。

    白一尘送她离开后, 就抬步朝二楼的时亦鸣走去：“等久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时亦鸣摇，他踌躇了一会，还是没忍住好奇，问白一尘，“白老师，您……为什么不再画人像了呢？您画的人像特别好啊。”

    为什么不画了？

    白一尘听到这个问题微微神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想画，而是画不了了，他再也看不清除了时亦南以外任何一个男人的脸，这怎么画呢？虽然女人还是能画的，但是他为了避免麻烦，以及人们各不靠谱的猜测，他脆直接不画一切写实人像了，不论男女。

    不过他当然不会把实话告诉时亦鸣的，他只是说：“那是以前，以前画的好，现在画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时亦鸣听了白一尘这是不想把真实的缘由告诉自己，想到这里，他心尖上就有些莫名无端的失落。思忖片刻，他握拳鼓起勇气询问白一尘：“那白老师……我能帮那个您的那位客人，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个女生画画吗？”

    白一尘闻言愣了。

    时亦鸣又接着说：“我也是您的学生不是吗？我了解您的油画风格，我学了很久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后面，时亦鸣的声音变得有些低，但他怕白一尘不同意，连忙补充：“如果她愿意的话，我很想帮忙，我不会收她钱的！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会帮你问问的。”他这样苦苦哀求，白一尘当然不会不答应，更何况最终结果是由那个女生决定的，并不是他说了算。

    他话音一落，时亦鸣就像吃到了糖的小孩，脸上登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，眸光熠熠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白一尘被他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，不禁怔忡了片刻，脑海中浮现的是他发觉自己上了时亦南的那一刻——那一天也是今天这样一个晴朗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