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经过他大脑的思考就那样说来了。

    而现在他回忆起来，似乎也差不多是这样的——他的敷衍，被白一尘当成了真心，供奉在心尖的上珍视。

    但是轻易就能说的，又怎么会是呢？

    可是不说，白一尘又会发现他的异样。

    所以他必须得说，将这句如同利刃的话语咙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，我也你。”白一尘笑着回应他。

    电话被挂断，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。

    时亦南怔怔地放手机，看向后视镜，发现自己右颊上有痕，他愣愣地眨了睛，于是左颊也多了一痕。

    他抬手摸了摸那痕，觉得看镜里的人很陌生，和脸上的痕一样陌生。

    时亦南是不会泪的，他哪怕里的最后一滴血，都不会泪。

    这个人不是时亦南。

    时亦南望着镜里的自己，杵着额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时亦南打的？”乐栋拎着白一尘要的白开过来时，看到了就是白一尘偷偷藏手机的画面。

    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，眸光熠熠，乐栋除非是傻了，不然怎么会猜不他刚刚和谁打了电话？于是挑眉梢问白一尘。

    白一尘只得承认：“是，打电话过来让我好好吃午饭的。”

    乐栋嗤了一声，翻白：“是来‘捉’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真不是。”白一尘笑了起来，了饭嘴里，“我们昨晚就说好了，他没醋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是吗？这可真是一都不像他。”乐栋也跟着笑了，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，可是说完他又上意识到了不对，赶去看白一尘的表。

    好在白一尘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样，还笑着附和说：“确实不怎么像，估计在心里偷偷骂你呢。”

    乐栋这才松了气说：“骂就骂吧，反正不是第一次，我都习惯了，他在背后扎我小人我都不觉得奇怪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乐栋顿了顿又继续问：“你早上去见夏医生了吧，夏医生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夏医生也觉得我最近况不错。”白一尘回答，目光明亮又炙，里像是藏着希望，“他说会给我慢慢减药量的，也许再过不久我就能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过几天也打算重新找份工作，老是守着画室翻译也不行，翻译那些功夫我都能画好几张图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