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月里白一尘和时亦南什么都没过，可是那样的事一到了床上，可能一两天三四周发现不了，都几个月了总不可能还没发现吧？

    时亦南闻言反倒笑了起来, 嘴哆嗦着, 声音是和笑容不符地颤抖：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夏起摇着轻叹一声, 不由也跟着他笑了，还拍了两手，问他：“您真厉害，我该为您鼓掌喝彩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时亦南僵直地站着，意识地想要解释，却发现他本没有解释的必要，这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呢？

    事实就是如此，荒唐又可笑。

    “那些药，能不吃吗？”时亦南又问夏起，“不是因为他ED，是因为我在来的路上查了，所有抗抑郁的药对伤害都很大，那些副作用几乎是不可逆的……”

    时亦南声音哑得厉害，又发着颤，让人怀疑他一刻就会哽咽声：“他一直不是很好，他才二十六岁，他还那么年轻……他现在就吃那么多的药，他以后要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也只比他大六七岁，我也知他很年轻。”夏起走到时亦南面前，“可是生病了就得吃药，我知这些药副作用很大，第一次吃的时候很折磨人，甚至再往后几次也会很难受，需要期服用建立耐受，那过程很折磨人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不吃这些药，他可能连一个生日都熬不过去，而且突然停药反弹的副作用更加烈，那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。”

    时亦南听着夏起的话突然间僵住，片刻后他缓缓抬起，问夏起：“第一次吃，会很难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夏起回答他。

    时亦南怔怔地在原地愣几秒，而后猛地转离开，不在后喊他的夏起和张护士。

    他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留在那里了，夏起不会告诉他有关白一尘病的任何一些资料，他继续留在那里估计也问不什么。

    时亦南面无表地坐上车，重新驶回别墅，白一尘这个时候已经离开去收藏品画室上班了，所以别墅里没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而时亦南去后连门没来得及关就径直走向药柜，他甚至都不想去他碰白一尘的药会不会被他发现，而是拿那些没有标签的小药瓶，寻着记忆，从里面倒了几片后直接咽，连都没喝。

    他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