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，不过他在瞥见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就笑了起来，将协议书到书房专门放重要文件的盒之后才离开了别墅，驱车去画室。

    他要给宋玉珩画的人像还没画完，而宋玉珩平时也有工作，不是每天都能过来模特，所以画作完成的度就比较缓慢。

    “复查的结果怎么样？”虽然有几天没见到白一尘了，但宋玉珩还是担心着白一尘的，也知他去夏起那边复诊了，就想知他的病好没有。

    “夏医生给我减药量了。”白一尘很兴地告诉宋玉珩。

    这次夏起不是上说说要减药量的事，是真的给他减了药量，虽然只是减了四分之一颗那么多的药量，但也足以证明他的病在好转了。

    宋玉珩同样知这个理，所以听到白一尘这么说他向来冷漠的脸上也了些兴的神，刚要微笑，目光一扫却发现白一尘的无名指上多了个戒指，笑容顿时僵住，问白一尘：“时亦南……和你求婚了？”

    白一尘伸手，给宋玉珩看自己的戒指，说：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崭新的白金戒指十分耀，刺得宋玉珩难受，他不敢置信地问白一尘：“他和你求婚，你就这么答应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白一尘笑了笑，反问，“我总不可能拒绝他吧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可能？”宋玉珩真的不懂白一尘，他现在明明也不是非时亦南不可，甚至连时亦南也认不来了，却偏偏要和时亦南在一起，“他本就不你，你忘了他四年前是怎么选的吗？你甚至都——你们已经这样了，为什么还是非要和他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白一尘望着宋玉珩的睛，很认真地回答，“我也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才行，在一起，只是因为我他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白一尘又继续说：“或者说……我曾经过他。”

    “亦南他，其实很可怜的。”

    时亦南可怜？宋玉珩听着白一尘这句话只觉得想笑，他也的确冷笑了一声：“他哪里可怜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人他呀。”白一尘垂帘，“从小就没有人他，也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，所以他不懂得人。像时亦鸣，起码还有个他的妈妈，但是亦南没有。他什么都没有，他的爸爸不他，叶婉香也不他，可能对他有兄弟的唯一哥哥也死了，他所有的兄弟妹也不得他跟着一块去死。除了我，这世界不会再有一个人愿意真心去他了。”

    宋玉珩又问：“怎么会没有人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