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卧底了，不需要上面。

    ＂这时间能在外闲晃，我能解读妳没工作？＂霍艾将喝了一半的伯爵茶摆回桌上。

    东恩雨闻言，耸了耸肩：＂我退休了。＂

    四个字，将她与过去划分得清清楚楚，现在的东恩雨已经不是警察，更不是卧底，只是个认真生活的平凡居民。然而她的话让霍艾把玩铝罐的手停了来，那双漆黑沉稳的眸直直盯着女人，大胆直接的视线不带任何质疑，只是纯粹望着东恩雨，将她的表，仔仔细细看个明白。

    ＂确实，＂就在东恩雨被霍艾看得不自在时，霍艾笑着收敛视线：＂妳现在一企图心的样也没了，收起尖牙利爪后，也只是个普通路人，那街上看去就会埋没在人群里的，路人。＂

    女人听着并没有动气，她知霍艾这话没有恶意，相反地，东恩雨喜霍艾将她比喻成’路人’，那正是她现在需要的，走人群就会消失的’平凡’，是她欠缺的要素，也是守护宁静生活的关键。

    ＂妳也是，现在这样穷酸极了，＂东恩雨掩嘴轻笑，她看着霍艾右角的泪痣，脑海里浮现的是她穿着笔明牌西装的模样，而如今的霍艾却落魄得只能穿公司指定的红运动衫，＂不过，妳这样更容易亲近，也更人味了。＂

    不再是坐拥山景的帝王，而是为了生活努力打拼的平民百姓。

    这样也不错。

    ＂谢谢夸奖。＂霍艾不以为意的，对女人的形容不表示赞同或反对。

    她一句收尾，让两人再次陷沉默，绷气氛不断攀升，两人都明白，有些话兜转圈是说不明白的，在她们之间存着太多矛盾，如今垮台后再次相遇，却是人事已非，她们不会是敌人，确可能是仇家，这微笑对谈的场面，心结未解前怎么看都别扭。

    东恩雨闭起双了气。

    她知在这场所破冰很没诚意，但她没把握次能否再见到霍艾，或者这生能否还有机会和她面对面坐谈了。

    ＂我当时必须这么，＂再次睁后，女人平静地凝视对方，＂不妳恨不恨我，这话我都得说，那时况，站在我的立场我必须这么，而且我并不后悔，和妳发生过的任何事，我都不曾后悔。＂

    过去认定的坏，在时间河冲刷过，也可能变好。

    多变的解释让人捉摸不定，她能到的，就是不去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