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走一路吃，等走到陆巡家门，顾意已经掉六个包，噎得直翻白。陆巡将手里的豆浆给他：“吃慢，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
    “你嘛？”陆巡皱眉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脏。”

    顾意懒得用，掀了杯盖仰大半杯，打个嗝，踢陆巡一脚：“还不都是你害的。”

    “活该。”顾意翻背对陆巡，“孙，算他命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啊？”

    “一起。”

    顾意一听“小时候”就脸，他小时候得很，外人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，在只有两人独的时候可没少挨陆巡的揍。姓陆的相当险，有外人在对他毕恭毕敬的，人一走他扭就将顾意拎起来打，打就打了吧，还让顾意边哭边背唐诗。

    “胆越来越大。”陆巡一脚挤顾意间，倾将他往墙上压，“没小时候听话了。”

    陆巡开了门，侧看他：“再踢一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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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怕。”顾意睁开，盯着陆巡嘴，“我了。”

    顾意摸膝盖：“疼。”

    顾意气呼呼起往外走，陆巡在后面说：“顺手关门。”

    陆巡大步往主卧走：“你去隔。”

    顾意拧眉闭上。

    顾意这晚睡得不好，第二天又一大早被陆巡提溜起来，拽着门跑步。顾意困得不行，跑五百米摔两次才给摔神了，陆巡这次仍在边上看着，一没有要伸手拉他的意思，顾意不乐意了，盘往地上一坐，不起了。

    顾意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顾意还真上瘾了，抬脚又要踢，可惜这次没能成功，半途被陆巡给踹回来，顾意换左脚，又被陆巡抢占了先机。

    陆巡掏钥匙开门：“我可没叫你在路上吃。”

    顾意唰一折返回来，往卧室走：“我洗澡！”

    陆巡要了三个包两油条，还有一杯豆浆，从摊主手里接过零钱，对顾意说：“等回去想吃的话得自己。”顾意嘴刚一动，他又说，“不能找安桐。”

    “地上脏不脏，起来。”

    顾意翻个白，又坐回去。

    “哎你……”个王八！顾意咬牙切齿站起来，拍拍追上去，“等等我！”

    陆巡看着他说：“一，不能带人回来；二，不能打架；三，要家务。”

    陆巡又说：“不能找安桐帮忙。”

    陆巡侧将嘴往豆浆杯沿凑，就着顾意的手喝完剩的豆浆，而后退开，瞥了顾意`一：“没息的。”

    刚站起就听陆巡冷冷开：“坐。”

    顾意指着他，了气：“好。”扭对摊主说，“十个包！”

    顾意先了一发，然后冲澡，洗完

    “住啊，为什么不住，我又没带人回来，你不能赶我走。”顾意坐起来，拎着卫衣领扯两，皱眉说，“脏死了，我洗澡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在这坐吧。”陆巡丢这话，自顾往前跑去。

    毫不夸张地说，顾意学生时代的奖状都是生生被陆巡打来的！

    晨跑回来，在小区外的早餐摊前停，陆巡问他吃什么，顾意着气摆手：“不吃。”一汗，没换衣服没心吃。

    顾意气不过，又踢一脚。

    陆巡默了一阵，问他：“还打算住我这吗？”

    顾意跺跺脚，跟着陆巡门，没话找话，试图化解尴尬：“你先洗还我先洗？”

    顾意将一瞪：“喂，第三过分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怕什么，又不打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