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陌生也很熟悉。陌生的是，这神态和气韵不该现在一个言家少爷上。熟悉的是，那个人也曾经过这表，迷茫而惶恐，充满疑惑却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“为何提起他？”喻苓谦望着面前黑发少年，他的衣襟因雨而透，发，滴顺着发间到发梢，滴落在他洁白致的锁骨上，微微敞开的衣里。整个人看起来不如以往的英气焕发，倒是平添几分憔悴和羸弱，惹人心生怜惜。

    喻苓谦不由自主的伸手将言允初发梢落的滴接住，稍微冰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锁骨，他宛如电般的激灵了一，很是警惕的往旁边缩了缩。

    “在你心中，他火蕴天尊又是什么模样？”喻苓谦不答反问，目光炯炯的凝视着他。

    言允初一丝苦笑，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尊敬他不是吗？”喻苓谦：“从你话里言行间都能觉到，但我不能理解的是，为何你在尊敬他的同时，我觉到了一丝愧疚？”

    “你多心了。”言允初。

    “若你问我对火蕴天尊的印象，我只能回答你四个字。”喻苓谦面冰冷的：“薄寡义。”

    言允初心中微颤，略显迷惑的神看向喻苓谦。

    喻苓谦冷笑一声，同样望向了湖对岸的杨柳树，“三界都当火蕴大义灭亲是有多奋不顾，英雄壮举，说什么忍痛为了三界正除。你相信吗，他将自己的徒弟诛魂消灵可是毫不手，在他徒弟死后，他一滴泪都没过。”

    言允初没说话，暗自攥了拳。

    “任由三界各如何说，为师父却不信自己的徒弟，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着斩妖除维护正的名义将其诛杀，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留给他。”喻苓谦气，极力忍耐心的煎熬和愤恨，“人人都敬畏火蕴的正，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反面——火蕴连自己的徒弟都不维护，他还能谁？三界？人界？呵呵，他只他自己吧！”

    言允初心脏被无形的力量揪住，一瞬间的迫让他几乎不上来气。

    喻苓谦回眸望着他，“知吗，自打火蕴杀了君霄后，他的名气就一跃飞升。原本的冰魇仙尊是何等威风凛凛，他的名字传遍全三界，无人不知他的姿卓越。谁还晓得什么玄虚宗的火蕴天尊？为师父，他的名气被徒弟死死压制着，像他那好大喜功的人会忍受得了？”

    言允初怔鄂，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