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，你先和大池带他去医院检查。”

    风堂，“放心。”说完，他抱着小朋友从绿化带钻来。

    司机轻伤，已被送上救护车，风堂抱着小男孩，有一声没一声地哄着他，医护人员赶来将他接过，又招呼上两位警跟着去医院看检查。

    “老乔，事故理中心那边通知说有人过来了。凛队说还有个小男孩儿是吗？是……”队员哽噎一声，“是遗孤吗？”

    “通知家属吧，”乔策说完，于心不忍，“车上是一对夫妇……确实是爸妈没了。家里还有个小姨、一个叔叔，通知一遍。”

    事故现场有一难闻的汽油味，还要等着消防队来冲洗。

    风堂还想着方才抱住小朋友的柔，心里堵得难受。

    太绝望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起事故，路连着戒严两天，封路凛就没换过岗——他无数次告诉自己，在意外面前，生命真的太脆弱了。

    这句话他很想跟风堂说一次，也不想风堂再来看他工作。自己每天受理的通事故太多，生死看淡，难得被动绪。

    封路凛甚至觉得，每让风堂面临一次这些，就是在撕风堂的伤。

    任何经历过通事故、或者曾经在通事故中失去过亲友的人，对这些意外都太过。

    人心的是如何变的？看多事故、看多血，甚至在面临赔偿和拘留时，有些夫妻能瞬间翻脸。

    这次事故后，城里连了两日夜雨。

    支队门的低洼浅坑被了个通透，之气绕上门梁，在白墙上烙浅不一的印。门刻的“第四支队”分外醒目，旁边还有一排字：青草路□□通事故遗孤捐款仪式。

    风堂有饭局，来时已晚，捐献活动过了一，钱也全报了上去。他跨屋时，停住了脚，发梢还在淌雨。

    大池拿抹布过摆捐款箱的桌面，抬见风堂屋，乐：“嫂，我们上就班了！”

    “嗯，捐完了？”风堂看一摆在一旁的捐款箱，鼻，“捐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五万块钱，还是多了。其他支队都有人来捐钱，那个小孩儿太可怜。”大池说着，连连叹气，“凛队把这事儿报给局了，最大的那个！上边儿批来，说我们支队可以资助他到读大学。”

    风堂听完一愣，“局？封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