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路凛更明白，现在不用力地抱他，让他走了，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。

    风堂是什么人？不也不“良善”，清清楚楚地一个人，看透的也太多。

    一顿饭吃完，封路凛主动提要送柳历珠回家，现在是他挣表现的时候。

    封路凛的殷勤可见，封万刚也一时没太想明白，为什么一向冷漠的儿为什么会对柳历珠如此关切。可是，公安工作得久了，有些直觉太烈，他忍不住言制止：“你忙活什么？我专门安排了车的。你那个驾驶技术，哪儿来的胆送人？”

    “不劳烦了，”柳历珠坐上封万刚安排的车，神闪避，“近日市上任务繁多，封局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，助理跟着关上了车门。

    封路凛看着那车门……忽然就想起两年前的风朗鸿，也是这样，坐上父亲安排的车，最后奔赴了死亡。

    他怔愣着目送车辆远去，封万刚像是看明白他在想什么，厉声：“路凛。”

    “司机没问题？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。外省调来的，上边儿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检查过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不会再一次事的。”

    封万刚说完摆摆手，“回家。”

    宴席散尽，封路凛驾驶着自家的那辆越野车，时不时回看后座上安神养息的封万刚，“爸。”

    “说，”封万刚没睡着，喝一茶，“跟风家那小有关？你今晚在饭桌上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时间找不到语言形容儿对柳历珠的态度，只得收了话尾。封路凛迅速接上：“您知，两年前风朗鸿一案了之后，风堂一直在找您，后来也不了了之。我想您明早能不能个时间，让风堂来家里见您一面。”

    父二人陷沉默。

    封万刚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越野依旧如庞然大行驶在黑夜中，没一会儿，窗外开始起秋雨。封路凛心中擂鼓，扭开雨刮，看挡风玻璃上雨珠成串，被刮得颠三倒四——

    “又雨了，”封万刚忽然说，“明天你提前去上班。”

    回了家，封路凛和封万刚过别，父二人又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，守着的阿莉也在默默自己的工作，把石楼梯全了个遍。

    封路凛洗漱完上床，又掏屉里的本修修写写。全整理好后，他把笔往桌面一摆，看案上燃得摇曳的红绒灯盏，想起老家见过的守岁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