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早来到店里，安嘉乐回想起昨天在包厢见到的人，忽然灵光一闪，想起来那张脸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旁边的人和他僵持已久，都有些不耐烦，打的推搡了他一把：“哪里来的小？有些事不是你该的，赶走开。”

    冯宁和初见时仿佛换了一个人，及肩发修剪到颌的的度，染回黑的发看起来无比乖顺，笑容也不似从前那般张扬，只细细抿着，时不时附和几句。

    人们总用自己的逻辑去困住想要留的人。殊不知这囚笼外的人隔着模糊不清的距离，始终无法到真心，任何一丝外力都足以让它分崩离析。

    冯宁撑着力气挪动了几步，凑近安嘉乐的耳边，小声：“别我了，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安嘉乐只偏了偏，仍步步近

    他也并不是没有心的，只是在中的人总不懂得珍惜，只有失去了才觉得怅然若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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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嘉乐歪细想还有哪里不同，后来恍然大悟，他中那灵动的神采已经消退，如今只剩两个黑的睛。

    那一桌客人并没有带酒，也没有酒饮料，觉得事有诈，安嘉乐想也没想就快步走到了那群人面前。

    是消失的冯宁。

    秦磊隔着桌握住安嘉乐的手：“别瞎想，我们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虽然剪短了打的发，那角摄人心魄的一滴浅痣他却仍然记得。

    “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想到刚才肩而过时看见方逸坤泛红的眶，更是无限唏嘘。

    对方虽然人多势众，但毕竟是公众场合，他们也不敢有大动作。安嘉乐大着胆往前一步：“这位客人好像不太舒服，需不需要我帮你给朋友打个电话，让他们来接你？”

    冯宁听见有人唤他，艰难的抬起，意识不清的摇了摇。

    安嘉乐持：“我帮你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安嘉乐捺不住冲动，换上工作服回到包厢旁边蹲守。他不知冯宁还会不会再来，但既然他有了线索，那就不能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，他忽视了王昊的提醒，直腰板跟到了包厢门前。

    安嘉乐有，沉声：“可能压死溺者的最后一稻草就是‘不了’吧。”

    厚重的实木门隔音极佳，他趴在门没能听到一响动，唯独从侧边一面窄窗还能依稀见到里面的人影。

    中途被王昊叫去接待其他的客人，安嘉乐始终无法放心，目光一直追随着包厢的角落。在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，门终于打开，他却看见冯宁被人架在肩上，脚步虚浮，低垂着恍恍惚惚的往外走。

    旁边架着他的人互相换了一，向安嘉乐低声警告：“少闲事。”

    本来只排了三个小时的班，见人一直没有现，安嘉乐心里着急，主动提帮另一个同事班。等到午五，终于见到昨天那一行人又走了来，还是熟门熟路的直接绕了包厢。

以不要，连自尊都放了，提包养这事都没能让他退缩。我还以为这俩人会一直纠缠到辈呢。”

    “嘉乐，别玩了，过来开会到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好。”安嘉乐短信编辑到一半，只好又回袋，匆匆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从外袋里摸手机，正琢磨着给秦磊发条消息来帮忙找人，王昊就拿着名簿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