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大夫一直被书生们反复诘问药方问题和背后指使人，但外面的事书生们却从不曾与他说，所以他还真不知外面的事，但他记得他被抓时这事只是小范围闹开，以欧家的权势不该压不住才对。

    不，他一也不介意监狱，他不想再留在客栈了。

    吴大夫抬看向顾景云。

    “真是可惜，”顾景云慨叹：“我见过你的小孙，才两岁，胖嘟嘟的，睛非常的灵活，看上去很聪明，只是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“在听不懂公在说什么，我说过，我只是贪心诊金，想要多看诊几次，所以才多添了两味药减轻药效。”

    他烦躁气恼的：“我说过，我没害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放我走，你们凭什么禁我？这是犯法的！”

    “我们已经请了不少大夫看

    顾景云叹气，“吴大夫是已经考虑好了要一力承当此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”吴大夫脸微白，“你们并非官家，你们有何资格……”

    “也有理，毕竟都过去十天了。”顾景云对他笑笑，“他是临考前三天突然腹泻的，第一时间就找吴大夫看诊，只是可惜他吃了您‘改良’过的药方，病一直不好，昨日凌晨便不幸亡了。此事已经上报给衙门，本来没闹人命，府衙一直无人来提审你，但明日只怕府衙就会有人押你上堂。”

    “死，有人死了？”吴大夫手微抖。

    吴大夫冷静来，垂眸：“每日找我看病的人那么多，若那人是很久以前找我看诊的，我自然想不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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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文兄他们这几个且不说，你害得他们不能参考，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养好，周知府最多也是判你开药不当，赔几两银就算。但现在死人了，那人一开始用的就是你的药方，直到病彻底恶化后才换一个大夫，”顾景云对他意味的笑容，“减轻药效，病人只是减缓好转自然好说，但若是病急剧恶化到打了折扣的药效本压制不住从而死亡呢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顾景云叹：“一个州来的考生因为腹泻不止昨日死了，不知吴大夫是否还记得他，他也吃过你开的药，现在他的书童与他的灵柩就停在这间客栈里。”

    吴大夫心一，盯着顾景云问，“你们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顾景云讥诮的笑容，挥手打断他的话，“吴大夫，你还没意识到吗，你已经害死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顾景云举起茶杯冲他微微示意，嘴角带着淡笑问，“其实有件事我一直不解，吴大夫家境虽算不上富裕，但在广州城中也算衣无忧，何以要冒险替人这事呢？”

顾景云看着他淡笑，“房费是在付的，这房间是在的，请问你有何资格说这话？”

    吴大夫垂着眸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这是周知府对我们的安抚，”顾景云幽幽地：“二十五个考生遭到迫害，其中一人还死了，即便是周知府也承当不起此事的后果，所以只能让步。”

    顾景云放茶杯笑：“吴大夫不用替我们担心，我们已经征得周知府的同意，你和其他证人都由我们看守，直到查清案件再接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吴大夫也不必担心，周知府不会将你关监狱的，他已经答应将由我们一直看守你，直到定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