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妇邢，掌农业及政；汉则有班昭，可协撰写《汉书》；而我开国皇后更是开明大方，兴建女学，教化万民，所以我想跟欧尚书论一论这闺阁之礼。”

    欧尚书抖了抖手指，看着一脸严肃正直的顾景云，他满脑都是前段时间他孙女来找他说要去云璐学院任教的事。

    他哪里还不明白，顾景云这是来给他孙女铺路来了，一定是黎宝璐在背后指使的，

    他气得了胡，也没兴趣跟顾景云辩礼，甩了袖就走，“好，我不你们总行了吧？”

    顾景云一笑，悠悠地跟在他边：“欧尚书，人生在世不过就求一‘乐’，何必拘于那些规矩？何况那些规矩也都是因人的私心而定。她们有此志向，不仅能悦己，于国于民也都有大价值，你们心介怀的又是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欧尚书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顾景云站在他的侧：“还是说在你们心里世间男女皆如此龌蹉，只要女门就会与男有私？”

    欧尚书老脸一红，“自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在怕什么呢，怕这些女孩有朝一日会超越世间男，你们掌控不住吗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也不是，我等的心还不至于如此狭窄，只是女相夫教方是正途。”

    顾景云一笑，淡淡的：“尚书的孙女也并未说就不相夫教，除了宅，女空闲的时间实在太多。在农家，她们尚且还要地劳作，而在你们这样的人家，”

    顾景云话音一顿，浅笑：“到书院任教也不过是占去她们丁时间罢了。”

    欧尚书幽幽一叹，“世人多狭隘，只怕没几个人能同顾太傅如此想得开。”

    满朝文武论开明他只服秦信芳，而顾景云是秦信芳教来的，青于蓝到有些离经叛了。

    “上行效，你说世人多狭隘，我却觉得世人很是包容，不论前后两风尚相距多大，他们都能很快抛弃旧的，追捧新的。”

    欧尚书抖了抖脸颊：“那是愚昧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们才要教化万民。从开国积累至今，民间识文断字的人增多了不少，然而放大楚万万百姓，这人却又不算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在大楚，京城这等地方算是文武之风最盛的了，但从统计的籍来看，识字的人还不超过百分之十。

    这里识字的人不是指认识基础认字，而是对方哪怕只认识自己的名字或一二三四也在识字之列。

    再刨除这些，真正达到识字的人恐怕还没有百分之五呢。